急迫,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现在感觉怎么样?为何会突然昏迷?是修炼出了问题吗?” “阿兄……” 聂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现出一抹无奈的笑:“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不知怎么回答了。” “不急不急,一个个来答我,慢一点无妨。” 苏大为握着她的手,顺手又摸她的脉门,感觉她的脉博忽快忽慢,并不像是恢复正常的样子,心中不由一沉:“你的脉象怎么变得这么古怪?” 聂苏的胸膛微微起伏,长长吐了口气才道:“我也不清楚,我人虽醒了,但身体还像是睡着,手脚都不听我的……” “醒了就好,不着急,慢慢来,一定会恢复的。” 苏大为关切的握紧她的手:“还有别的不舒服吗?” “就是身体还动不了。” 聂苏道:“阿兄,我不想躺着了,你帮我坐起来。” 聂苏的脉象古怪,似乎体内有某种力量失控了。 苏大为不敢说出心中的想法,只求聂苏平安。 哪怕过去修炼的能力,全都没有了,只要人平安,比什么都强。 或许这便是……走火入魔? 但聂苏为什么会这样。 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不能太心急,先确保聂苏平安,再慢慢找答案。 苏大为轻手轻脚的把聂苏抱起来,搂在自己的怀里。 两人虽已成婚许久,但平日里也少有这样的耳鬓厮磨。 聂苏的小脸微红。 这红色,一直蔓延到耳朵上。 她的气息吹动着发丝拂动,触碰着苏大为的脸颊。 像是孩子顽皮的手指。 “阿兄,我昏迷过去有多久了?” “从我们搬到这新宅,有七日了。” “有这么久了?”聂苏惊讶道。 “还好你醒来了,不然阿娘还不知急成什么样子。” “阿兄,我刚才似梦似醒,听到你在我耳边说了好多话,还听你说起以前,阿兄,刚才你是不是哭了?” 聂苏气息有些不匀,一口气说了许多,微微喘息。 苏大为心疼的把她紧抱在怀里,口里依然倔强:“我没哭,我只是想你了。” “阿兄……” 聂苏的声音微微颤抖:“我也好怕再也见不到阿兄了。” “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我认识很多宗师,找茅山天师叶法正,找李淳风、袁守诚,找郡公,一定能医好你。” “阿兄,我方才好像听到你讲了个故事,但我没听清,能再讲一遍吗?” “好,只要是小苏愿意听,阿兄就是讲一千遍,一万遍也是愿意的。” “嘻,阿兄又乱说,哪里需要讲那么多遍。” “嘘~听我说。” 苏大为的手指,轻轻按在聂苏柔软的唇上。 “我方才在你耳边说的是一段沙门故事……传说阿难尊者是提婆达多的亲弟弟,同时也是佛陀的堂弟,是佛陀的十大弟子之一。 这一日,阿难对佛祖说:我喜欢上了一名女子。 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名女子? 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 佛说:阿难,某日等那女子从桥上经过,那也便是经过了,此刻你已化身石桥,注定只有与风雨厮守。 阿难,你究竟有多喜欢那从桥上经过的女子,令你舍身弃道,甘受情劫之苦。” 故事讲完,两人紧紧相拥,相互依偎。 许久,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聂苏长长的吸了口气:“会有多喜欢?可是一见钟情便倾心一世?可是不问回报而付出等待?” 苏大为没有回答,只是用手,轻抚聂苏的背。 “阿兄,你有多喜欢我?”聂苏喃喃道。 “我愿化成一座石桥,经受五百年的风吹,五百年的日晒,五百年的雨打,只求你从桥上走过。” “五百年太久啦,我怕等不到。” “是太久了……光阴转,天地迫,五百年太久,只争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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