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业火在灼烧,悲悯变得没有意义,是谁心中的决断,在普渡众生
十一月初七,和谈宴后八天。
绪枫兜了一圈又回了虞城。
要说为何回来他有些茫然,连为何要走他都难以说清楚。
也或许,背井离乡本就是一条走了就注定无法回头的路
与家乡的格格不入,比起回家,他更像一个外人,一个过路歇脚人。
长辈的明褒暗贬眼红心热,同辈的羡慕奉承又极不顺眼的妒忌
绪枫待得特难受,他就想走。
当初回来,虽不全因在情字上伤了心,但到底心里是有伤的。游子归家,图的不过是一份安逸与祥和,可现实于他
尚还记得昔年离家时族长的希冀、叔伯婶娘们的语重心长,报他以期望。十年归家,当初沉甸甸的责任,他以为至少是不负所托,却不想
没有人盼着他回来,也没人真心为他衣锦还乡而喜。
既不招待见,他也是自小学的君子之道,磨不得脸皮。
黯然悄离不面辞,如来时乍然,走得也突兀。
风月庄,他又走了,走了,就不打算再回来了。
而今,仰头看着青灰色城壁上刻下的虞城二字,绪枫一直黑沉沉的心倏然又明朗了,挽出一个轻快的笑来。
余生七十载,此处尚还有故人。
月伶楼依旧,楼上人消瘦瘦他娘个丝瓜蔓蔓
虞嫣扫一眼桌子上落下的一片狼藉,正操着葛优瘫揉着圆滚滚的肚子,心道化悲愤为食欲可真不是回事
眼珠子不一会儿功夫已不受控制地往门外瞄了不下十遍,她又有些心烦。
啧瞄什么瞄能不能有点出息了不就是人不回来
就是就是,指着瞄两眼就能把人瞄回来吗你以为你勾魂眼呐啧
这都望穿秋水了要啧啧
有些人就是格外的能耐,长在大杂院里匪气卓然,这不,劲儿一上来就想骂人,还头一个先骂自己,骂完了才轮别人。
还不回来
还特么的不回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
特么到底是谁一天天的老说要离那疯女人远一点说出来的话这是又给吃回去了吗
靠是不是还挺下饭
“小嫣儿。”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虞嫣的思路被打断,立即正襟危坐。随着门开,她一如预料落入魔爪,紧随而至的商洛一阵脸抽,看着某个疯女人只觉得头疼。
“你慢着点,她有身孕。”商洛很紧张,仿佛题丽就是个疯起来随时要将手里的人抛起来扔两把的蛇精病。
“小嫣儿,听说你有娃了。”没管某只妻奴的瞎紧张,题丽盯着虞嫣的肚皮兴趣莫大。
不知怎的,虞嫣下意识躲了躲,后脖梗冒了两缕凉气。
她觉得她可能是眼花了,要不然怎么就从题丽直勾勾盯着她肚子的视线里看出了那么一层神经病的意思这里头竟能装个娃,能划拉开让我瞧瞧不
商洛
题丽
虞嫣你瞧个屁
要是早知道费了牛劲出了门就见了这么个神经病的话,老娘还不如窝在城主府长毛呢
狠狠地剜商洛个十眼八眼的,虞嫣想反正也不能少块肉,就当恶心他了。
莫名遭难的商洛摸摸鼻子,觉得自个儿今儿特无辜,还特蒙
只是,真蒙假蒙谁知道呢也许就是心太虚才要装蒙。
撤了一桌子的杯盘狼藉上了两壶麦芽茶,题丽憋着气咽了一口后就没再端过杯子,虞嫣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忽然就没那么不顺心了。
然,几句闲聊后,虞嫣不可思议的怀疑,题丽丫这就是报复
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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