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
“公主只需调动神力护住他心脉即可。”
护住……心脉?夭夭迈出去的步子顿时僵在了原地:还“只需”?鹤医是不明白所谓以神力护住心脉究竟是什么吗?
可回头,看到鹤医的那一派坦然的样子,夭夭忽然又觉得是不是她误会了鹤医的意思,又或者护住心脉还有别的法子。
推门进屋,扑面而来的戾气让夭夭顿了顿,心里多了一分不忍。
“杀了他!杀了她!动手!动手啊!”
劈头而来的厉喝又让夭夭心里咯噔了一下却没有表现出来,她从容不迫的停在榻前,等着鹤医将护住心脉的法子交给她,一回头却发现:鹤医压根没跟着她进屋,只是目送她进来而已!
夭夭:“……”
“接下来就拜托公主了。”鹤医诚挚的弯腰到90°,让夭夭不得不掂量一下这份托付究竟有多重,可她还没来得及掂量清楚,鹤医已经关上了门。
夭夭:“……”
好吧,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说起来,护住心脉的法子还是眸异教的,也是眸异逼着学的,除了学习如何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外,她每日还要接受神力的使用教导,很多东西,虽然她不乐意学,却还是不可控制的钻进耳朵里,听过了,记住了,便学会了。
过目不忘,过耳不忘……以前茹胤抽查她功课时她还曾沾沾自喜,现在却觉得微妙,非常的微妙。
低头看了看自己笼在莹光中的手,她没有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低低说一声“抱歉”,便将手掌抵在了眸异的胸口。
以神力护住心脉的法子并不简单,那是要她以神识入侵的结果,意味着眸异要将他的一切都袒露于她,百分之百信任于她。
进入的过程如预料之中极其的不顺利,眸异的内心世界混乱至极,年幼的还是小鹿的他,少年的他,遍体鳞伤的他,满目怨恨的他,一身狰狞的他,心狠手辣的他……密密麻麻带着九分相似的脸或笑或哭或阴狠或冷笑……集全了人类几乎所有的表情满满当当的挤在了这一处——这一本不算小而此刻却拥挤的要透不过气的神识空间里。
夭夭猛然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她对这样的场面已经有了一定的适应,却还是得注意不能盯着看,很容易让人想发疯。
可她却必须从这么多张脸中找到真正的,属于当下的眸异,护住那个“他”,才等于是护住了他的心脉。
这是一个类似于偷窥的过程,夭夭有些说不清她是基于什么心理——是基于鹤医所求终于有机会将眸异的身世一探究竟?还是迫于此事不得已要知道他的身世。
眸异是半妖仙,几乎可想而知,他一定比嫣姐姐过得还要辛苦,更何况他并没有一个做狼王的爹爹……
所以没什么值得好奇的,她从来就不喜欢听什么比惨大会。
可她想借眸异的身世来说服他和谈一事,能深入的了解就一定能找到些契机……
“仙草!这是仙草啊,吃了她可以少修炼多少年啊。”
夭夭的思绪被打断了。
“你不是想吃独食吧?”
“哼!她是我抓住的。”
“那咱们就老规矩,谁赢了,猎物就是谁的。”
“白痴,你以为这个女人会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一人扯一只胳膊,撕到哪里算哪里,怎么样?”
“好!”
这是争抢花草时食草兽惯用的手段,可眼前的这个却并不仅仅是一株仙草,她还是个人。
连一点思想准备都还没来得及铺垫,血淋淋的撕裂就充斥着夭夭的视觉让她抑制不住地阵阵翻涌着恶心,后知后觉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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