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和枪兴冲冲的离去。在他走好,宗方小太郎摊开自己的日记本,把这件事情详细的记录下来,他认定,今日的事情以后一定会有大用的。
在陈其美谋刺的时候,杨锐正在万安里阁楼上看着一面墙,墙上贴满了朝廷重臣的图片,每一个人的关系都已经标了出来——大丧期间,八大胡同无人进门,京中各种消息漫天飞,但要说那条消息靠谱还真的让人分辨不出来,可现在朝局又变幻莫测,所以杨锐只能把这些人都挂在墙上,如此直观的展现下,那么一些平时考虑不到的东西便有可能在墙上显现出来。
而这面墙对着的一面则挂的是大幅的中国地图,上面标着的则是红旗,一面红旗代表五个乡团,白旗代表一个乡团,其实这时候各省的会员刚刚接到一大的指令不久,还没有来得及回乡创办乡团,所以图上除了浙江一省有数面红旗外,其他地方都是空白。
因为是盖瓦的阁楼,三面墙的最后一面墙,则是租界的关系图,工部局、清帮还有日本人的东亚同文学院都标在上面,上面的情报都是通过特科、帮派以及巡捕房里的卧底提供的。
杨锐在礼亲王世铎的照片上指了指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出任内阁总理?”
“按资历是够的,以前他在军机处的时候可在庆王之前,又是领衔军机,但是这才具……”清廷大员的资料王季同都烂熟于胸,这也是杨锐把他拉来的原因,现在京中局势未明,袁世凯还是乌龟一般缩在天津衙门里,那也不去,“还有就是这个世铎是个没有架子的亲王,据说有一次李莲英按礼对他跪拜,他却也对着李莲英跪下,这事情一时在京中传为笑柄。想想这样的人,真要是做了内阁总理也是个牌位,内阁里的大事还是两个协理来定的。”
“也就是载泽和载沣?”
“嗯,是他们两人。载泽最近拉了不少人,协办大臣荣庆、礼部尚书奎俊都站在他那边,而载沣那边,这个人有点扶不上墙。太怯弱了一些,再说他的两个弟弟也是资历尚浅,当不了什么大用。倒是从宁夏调回的志锐、日本回国的梁启超,还有张四先生几个能当些大用,其他都是大多是平庸之辈。可就是这些人资历也不够啊,贸然大用,于理不合。”
梁启超不说,志锐是珍妃堂兄,可想不到张謇也在其中,杨锐奇道:“张四先生不是在经商吗?他怎么也算在光绪那边?”
“他是光绪老师翁同龢的门生。当年为了要让他中状元,翁同龢可是花了不少力气。张四先生南下经商,也是因为戊戌的关系。现在光绪这边维新的重臣如文廷式、经元善等人都死的差不多了,精英人物也就是当初的军机四卿,可都被杀了头,剩余都是些次要人物。唯有梁启超声望高一些,但他只是个举人,贸然担当大任真的不太可能”
“那这么说来,内阁是开定了?内阁一开,那国会就不远了。”杨锐看着墙上的诸人,不断的再想该怎么挑拨离间,才能让让满汉内斗。以使得最后大家一拍两散,士绅转身支持起义。当然,后世辛亥的故事不可能重演,待大局已定,过桥抽板、卸磨杀驴是一定要做的。
“确实是如此啊,铁良当初反对内阁是因为内阁不能兼差,他又是户部尚书,又是练兵处大臣,一旦建立内阁那他两样只能取一样。现在光绪一心要改官制、建内阁,载泽估计是把里面那些矛盾都调和好了。其实不建内阁就开不了国会。光绪的皇权得不到限制,载泽即使做了内阁总理也长久不了,一旦光绪的那些嫡系资历够了,那就是他下去的时间了,所以内阁、国会也是他的必取之道。”王季同晃晃脑袋。满清内部的争斗太复杂了,想的让人脑袋痛。
王季同又问道:“现在我们是推还是拉?”局势变化的快,王季同有些跟不上了。
“当然是推,我们要和士绅们站在一起,他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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