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交待在在这了。性命既然无忧,那么面子总是要讨的,几个胡子异口同声的骂了起来,“姓潘的,你他娘敢绑俺,老子死也给你拼了……”
潘承锷听得心里很是烦躁,不过一会这些假装凶悍的胡子都带了下去,这时候,八团那边也来消息了,潘承俄看着进来的一营长林文潜说道:“八团怎么样了?”
林文潜浙江瑞安人,跟潘承锷都是南洋公学特班的学生,因为激动参加了革命,但是到了军校却不敢打枪,接着又大病一场,几近丧命,后来被杨锐和军医一起救了回来,病好之后性情大变,一改之前文弱的模样。
“嗯,一顿炮下去就好了。那帮王八蛋,还拿着俄毛子当宝贝,我才不管那些俄毛子的死活呢,死了都活该。”八团的团长被日本人收买了,本想着半夜闹事,但却因为临时抽调到文官屯坏了计划,现在听到三台子那边交火,便想在这边起事,谁知道内部还是商量的时候就被林文潜给围上了,他们本想拿俄毛子当人质,可林文潜一向不买洋人的帐,他可是少数反对投靠日、俄的学生之一,命令炮兵一个急促射就把营帐里的叛乱分子给结果了。
潘承俄看着林文潜满不在乎的样子很是好笑,“你啊,性子还是那么急,不过也好干掉就干掉了,省得麻烦,等二营把七团整顿了,我们就出发。”
“八团不带?”
“八团不能带,万一下面的军官有意见,战场上来个回马枪,那么我们就惨了,现在一切都要力保万无一失。七团董大虎没有问题,下面估计也没用问题,这团可以去,不过要让他们先进攻。”潘承锷处事滴水不漏,早就想好了计划。
四点十五分。留下半个营驻防据点并看守八团之外,四团抽掉出的两个整营和七团便出了文官屯,他们的目标是从北面进攻三台子的第一师团,文官屯虽在三台子正东偏北,从这里出发绕到日军后面要走十五六里。可时间却不到一个小时,于是全军都是急行军。对于急行军四团自不用说,七团跑的也不慢,这帮农民从投军到现在已经快一年,吃喝不愁养的很是壮实,跑步自然不在话下。
四点五十五分。潘承锷部终于绕到了日军第一师团后方的四台子北侧,只待命令一到便从鬼子的后面打过去了。趁着进攻前的空隙,部队进行重新编队,四团的一个兵带八团的二个兵,如此三人一组,百组一列。两列相隔五十米,十三列加上前面三列专门由四团士兵组成的突击列,一共是十六列四千八百人,为了压制摧毁日军的重火力点,机枪迫击炮也编在其中,整个突击部队宽近一公里,纵深八百米。这其实是二战苏联的人浪战术。集中数倍、十数倍的力量迅猛冲击敌方防守阵地,无尽无尽的波浪冲锋将彻底摧毁其抵抗意志,不要说现在的日军,就是有诸多机枪的德军也对此毫无办法。
潘承锷站在帐外,望向东方,早晨怪异的昏暗即刻间散了去,代之而来的是无比灿烂的朝霞,云层很低,却被朝阳染得鲜红如血,鲜红的云彩铺满了整个天空。红的无比凶邪诡异。
“天象有异,朝霞如血,此为凶兆啊!”潘承锷低语道,声音细的自己都难以听到。
“团长,大部队那边二、三团进入了突击阵地。司令部命令我们即可开始作战。”副官一收到电报,便急急的从帐内过来汇报。
“八团那边编队编的怎么样了,还需要多久?”不是每一个兵都能成为三人组的组长,很多士兵冲锋可以、打枪也准,可算数、带人却不太会,有些甚至说话都很不利索,潘承锷本以能快速能很快编组完,就像去年打抚顺煤矿的时候给矿工编队一样,可实际的情况却并不如此,作战和单纯的行军完全不同,涉及的东西多很多,而且苏军的战术基本都不讲究突然性,老毛子大纵深就是完全的以硬吃硬,根本不什么隐蔽。
“团长,还要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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