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几乎要脑门炸裂,几股气直往脑门心蹿,让她双眼一阵阵发黑。她几乎可以确定,皇上这是疯了,朝廷必是要出祸端的。她晃着身子起身,拿他没有办法,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她一步一踉跄地出垂拱殿,见着朝臣就摆手。朝臣再是想问什么的,也都明白了,不必多问。
朝臣在大庆殿又守了一日,私下不得见皇上,但里头的折子还是通过祁安的手一个个递出来。那些折子都是皇上细心瞧过并加了红批的,有的还详细写了对策,叫那些朝臣更是一脑门子糊涂账。有些紧急的事情不得拖,也只得立马着手办去。
这样到了第二日清晨,皇上准时到大庆殿,早朝照旧举行。朝臣们以为皇上一夜间想通了些,自然又开始劝谏。哪知皇上仍是不买账,只要谈到菀美人的话题尽数不听,只拿了奏折问他们,“这事办也不办?!”态度之强硬,没有半分商量余地。
这一日的早朝上得自然还是不顺利,许礴在最后也留下句话来,说:“朕的家事,你们莫要掺和。多有心力用不完的,放在前朝之事上,多为百姓谋谋福祉。耽搁了正事,朕拿你们是问。”
这话说下来,把那些朝臣原本赖着祖训和圣人道理而有的正义感打消了一小半。他们忽而也微微恍惚起来,不知谁是对的。皇上坐在龙椅上说那话的样子,确实有些叫他们不得不臣服。可是,他们打小就被教授的道理,整个王朝都要遵守的东西,也不该是错的。
魏阁老眼见着皇上在一点点磨掉朝臣们的脾气,自然觉得不成。这事儿要是都认下了,那后宫以后谁是正主可就真说不准了。他闺女魏宝珍生不下来皇子来,又不能把菀美人的孩子揽过去,前程可谓堪忧。若一直端庄稳重也就罢了,只怕稍有行差不错,就是要位置不保的。
他想了几日,决定要使最强硬的法子,逼皇上做下除去菀美人的决定。作为朝臣,能有什么强硬的法子,也不能按着皇上去下道夺命圣旨。说起来也是化被动为主动,以一种姿态去逼迫皇上。他结集朝中重臣约有十来人,在朝堂之上一起辞官,道:“皇上若一意孤行,臣等只好隐退山林,也不望眼睁睁看着皇上错下去。”
是人都瞧得出来,两个大学士、还有翰林院的人、六部的高官,不会真的是要辞官,都是在逼迫皇上。朝堂之上一气少了这么些个重臣,谁还能玩稳下心性来?朝堂不稳,皇上不怕自己的位子坐不住么?人都想着,皇上这回必然是要妥协的,他不可能为一个女人,与朝臣作对至此。
然没想到的是,皇上想也未想,直接在朝堂上应了这一众官员的辞官请求,只道:“诸位爱卿做了一辈子的官,也累了,回去好生修养修养。”说罢了,不看那些朝臣的脸色有多难看,直接又看向其他立着的大臣道:“还有谁要辞官,一并来说,今儿朕全允了!”
还有谁敢么?也没有了,都瞧出了皇上这是要跟他们杠到底的,谁还往那枪口上撞去?这是两败俱伤的事,或许只是一败俱伤。譬如,那些人辞官,皇上为什么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好似还是等了很久的模样似的,分毫不纠结。
古来昏君可多了,你说现时龙椅上坐着的那位,真是昏君么?倒也不是。该他处理的事情,一件不差都处理得极为到位。他有自己的治国理念,想法也比旁人更多些。真论起治国的方法,几个朝臣加一起,不定论得过他。也就菀美人这桩事,荒唐不已。以一种杞人忧天的姿态,怕菀美人祸乱朝纲,但就现时来说,也并没有。
朝堂上鸦雀无声,许礴却是继续拿着强硬的态度,半分体面也不给,只叫那些个辞官的人立马把袍服冠冕脱下,并着笏板一并留下,又有一句:“从今往后,再不准踏入大内半步!”
那厢皇后听说自己老父亲的遭遇,腿一软跌在了炕上。她原本尚可倚仗的娘家,这会儿算是一落千丈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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