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袁谭率军悄悄启程。
人衔枚马裹蹄,袁军像是真的要掩人耳目悄然离去。
望着袁军阵营,程昱总觉着哪里不对。
兵临城下,袁军发起一次猛攻就再没任何动作。
城外尸体已经清理干净,晚风中还夹带着一丝血腥气。
程昱却感受不到丝毫战斗将临的凝重。
袁军撤了?
可城外一片宁静,袁军军营甚至还燃着篝火,根本没有撤退的迹象
他们究竟在搞什么?
与程昱同样心生疑惑的,还有已经率军来到城池附近的臧霸。
依照程昱的计策,他须等到袁军疲惫再从背后发起突袭。
袁军却只发起一次攻城就再没了动静!
反常!太反常了!
臧霸正琢磨着袁军究竟要做什么,一骑快马来到近前。
骑士翻身跳落,飞跑到他面前行礼道“启禀将军,袁军正在后撤。”
“后撤?”臧霸猛然站起“怎的半声息也无?”
“人▽▽▽▽,≌→衔枚马裹蹄,前军后军交替撤离,毫无破绽可钻!”
“城外如何?”
“袁军后撤,并未拆除军营。不知为何,营内有篝火,像是还有兵士巡防!”
“再探!”臧霸心中狐疑更盛。
袁谭率军离去,城外军营一片宁静。
战旗在夜风中猎猎翻飞,一团团篝火上下跳蹿,火苗映红了附近的营帐。
帅帐中。
袁旭坐在铜炉前。炉上架着一只陶罐。
陶罐里的水沸腾着,帐内弥漫着浓郁的茶香。
立于一旁。太史恭问道“公子,臧霸若是不来”
“子孝。坐下饮茶。”袁旭在桌上摆了两只茶盏。
身为随从,太史恭不敢就坐。
“只有你我,无须顾忌!坐下话!”
太史恭侧身在袁旭对面坐了。
袁旭正要去提陶罐,太史恭连忙接了过去。
“某为公子斟茶。”
微微一笑,袁旭并未阻挠。
太史恭斟了茶,袁旭道“子孝可先品一口。”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太史恭道“香味浓郁,只是比泡出来的”
“子孝在家中也时常饮茶?”
“并非时常。舍弟于江东行事,江淮之人多有饮茶之风。前两次返乡,他倒是带了些。”
“比泡出来的如何?”
“多了几分”
“子孝是否想多了几分苦,却并无涩感?”
“正是!”
“茶分多钟。”袁旭道“有绿茶,有红茶,还有黑茶甚至还有绿茶的变种,名为白茶!”
“眼见就要打仗,公子却有心品茶,果真气定神闲,必是成竹在胸!”
“成竹在胸那是自然。气定神闲倒也未必。”袁旭道“当初某与张郃将军品茶论战,乃是冲泡之法。彼时敌手为张燕将军,他要的不过是一条活路而已,虽不可一战而定。却无须穷追猛打。那一战犹如冲泡红茶,虽可多道,却是到即可!”
“至于臧霸。他则不同。”袁旭亲手给太史恭斟满茶水。
太史恭连忙双手虚扶,神色很是惶恐。
“臧霸效忠曹操。与我袁家争斗不死不休!好比黑茶,只是冲泡滋味难出。”袁旭道“须以铜炉烹煮。将其煮烂c煮化,方可闻其香而品其味!”
张郃领军多年,虽是武人,却也通些文墨。
与他品茶论战,当然是一就通。
太史恭曾与太史慈一道打过黄巾,最终却返乡伺候老母。
文墨之事他是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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