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霜月痕想,父皇这样的态度,或者就是在任凭他们各展所长,看谁能在诸位皇子中,最后脱颖而出,成为最为强势,有能力继承淼国未来皇位的继承人。
深寒!
他有这样一位父皇,心中早已经冷硬的冰雪相似,自幼似乎就从未感受过到温情,父皇的慈爱!
“风寒,你为何一言不发?”
霜风寒匍匐在地,沉默无语,直到父皇问起,才终于挺直身躯,重新俯身下拜“父皇,五弟这般说,儿臣羞愧无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儿臣只想请问五弟,既然五弟说这首诗也不是他所做,却不知是从何处得来?”
皇子群臣们,都早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纸笔,明知再写出什么诗句来,和这首艳绝一时的绝妙好辞比起来,也不过是让他们脸上无光,不如藏拙冷眼旁观,今天为三殿下庆功盛宴上的一场好戏。
“月痕,这首诗,你从何处得来?”
霜月痕的心中狠狠一震,他今日最担心的,就是父皇问起这句话,却又不能不回答。
瞬间,霜月痕的心平静下来,听到他自己用优雅稳定的声音说道“回禀父皇,这首诗是儿臣去探望十弟的病情,偶然从十弟那里看到,一见之下,惊叹不已,因此记在心中。不想今日父皇以玉兰花为题,儿臣满心中只有这首诗,再也想不出一句。这首诗惊才绝艳,儿臣也只能誊写出来呈上,请父皇恕罪。”
“风寒,你的诗句,又是从什么地方得来?”
低缓略显沉暗的语调,听不出大皇的情绪喜怒,霜风寒低着头不敢抬头,满心惶恐冷汗浸透了衣衫。
和霜月痕不同,他写成这首诗呈献给父皇,说这首诗是他所做。
霜月痕坦诚这首诗是誊写了别人的诗句,若是父皇见罪,霜月痕顶多被父皇斥责几句,他却是要受到重罚。
“启禀父皇,儿臣知罪,万死犹轻!”
“砰砰”
霜风寒连连磕响头在地,欺君罔上,乃是死罪!
今日不比往昔,诸位皇子,群臣都在御宴之上,今日的盛宴,又是为了他的生辰,立下奇功一件归来所安排。
在今夜这种场合,他抄袭窃取别人的诗句,在御宴之上,闹出这么大的笑话丑闻,父皇心中不知道多么恼怒。
他深知,父皇表面越是深沉不动声色,心中越是盛怒!
“父皇容禀,儿臣万死也不敢欺君罔上。这首小诗,本是儿臣前几日,在华实山庄中,在玉兰树下与侍妾共赏美人羞,儿臣的侍妾一时兴起,做了这首小诗!”
寂静!
诡异的寂静!
这首诗,居然是三殿下身边的一个侍妾,临时兴起做出来的吗?
淼国大皇的指尖微微扣住桌案,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能够逃过霜月痕的眼睛。他垂下眼睑头垂落的更低,眼角向霜风寒看了一眼。
大皇的目光又从展开的纸张上扫过,打赌匆匆做就的诗句,如此才华横溢,震铄古今,那个霜风寒口中所谓的妾侍,又该是何等的惊才绝艳?
“月痕,这首诗你说是从晓岚处得来,可知他是从什么地方得来?”
“启禀父皇,儿臣不知,儿臣也曾经问过十弟,十弟不肯说。”
“来人,传晓岚觐见。”
大皇沉声说了一句,今日诸位皇子,满朝文武都在御宴中,没有人敢缺席,唯一缺席的人,只有十殿下霜晓岚!
霜晓岚事先上表告假,诸位皇子和群臣们,也知道这件事。
“遵旨。”
大皇身边的总管太监低声答应了一句,急忙派人去十殿下府邸传达大皇的口谕。
哪怕霜晓岚走不了,病的卧床不起,抬也要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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