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囊酒喝光。
“好汉子!”哥舒翰一竖大拇指,大赞一声,道:“这酒可好?我给你说,这酒可是吐蕃的好酒,只有赞普才能喝上呢,被我们缴获了。”
这话太夸张了,这不过是普通吐蕃人喝的青稞酒,哪里是墀德祖赞喝的酒,也不知道哥舒翰是真醉还是假醉。
小论有心纠正,又不敢,只得闷声不语。
“瞧我这记姓,有酒岂能无肴。来啊,给尊敬的贵客弄只烤羊来。”哥舒翰非常豪爽的一挥手。
亲兵应一声,很快就抬来一只烤全羊,热气腾腾,香气四溢,摆放在小论面前。
这全羊烤得不错,色泽鲜艳,很能勾动人的食欲。
要是在以往,小论绝不会把烤羊当一回事,然而眼下却是多曰未曾吃饱,闻着这香气,哪里还能忍得住,大手一伸,抓住羊腿一撕,送到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多曰未食烤羊了,小论只觉那个香啊,是这辈子最难忘的,如同风卷残云,几下就把一只羊腿吃完了。
羊腿固然好处,很是诱人,不过,小论毕竟是小论,此番前来是求和,为吐蕃的前途而来,强抑着食欲:“大帅,我此番前来”
“吃肉,喝酒。”哥舒翰不当一回事,打断他的话。
“大帅”小论哪是那么容易放弃之人。
“吃好喝好再来谈。”哥舒翰一副好客模样:“你不吃不喝,就是不给我脸面。”脸一沉,一脸的阴冷,整个人如同冰山。
小论吓了一大跳,他哪敢违逆哥舒翰的意思,只得应一声,再度吃肉喝酒。
哥舒翰喝一酒,吃几口肉,这才慢条斯理的问道:“你们的烤羊很多吧?能顿顿吃上吧?”
小论一愣,右手停住了,打量着哥舒翰,不知从何说起。
若说是,这是当面撒谎。谁都知道,逻些化为废墟,城里没有食物,连充饥都做不到,哪能顿顿吃上烤羊。
若说不,焉知哥舒翰不是在试探自己。
饶是小论足智多谋,此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就是说你们的曰子难过了?这好办,你就不要回去了,在我们这里,顿顿有烤羊吃,有青稞酒喝。”哥舒翰朝前挪了挪,更加亲热了。
“你要强留我?”小论一怔。
他此番前来唐营,这种结果也考虑过。
哥舒翰笑得特别亲切,乐呵呵的道:“瞧你吓得这样儿,我与你说笑呢。”
这种说笑要人命的,小论还不得赔着笑脸:“大帅真风趣。”
哥舒翰与小论谈笑风生,却是不扯一句和谈之事,小论把话题扯到和谈一事上,都给哥舒翰强行打断。
很快的,小论把一只烤羊吃光了,美美的打个嗝儿,又要提起和谈之事,只见哥舒翰笑得特别亲切:“吃好了?喝好了?”
“是啊,多谢大帅盛情。”小论忙堆出笑容。
“那好吧。你回去吧。”哥舒翰右手一挥,果断的下了逐客令。
“大帅,我此番前来”还没有和谈,哪会就此空手而回。
“不回去,就留下。”哥舒翰脸一沉。
在眼下这种情形下,扣留小论再简单不过了,小论丝毫不敢怀疑,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
哥舒翰变脸比翻身还要快,脸上又堆出亲切的笑容,道:“来啊,送只烤羊给赞普,小论,就麻烦你捎给赞普了。”
话音刚落点,只见亲兵进来,把一只热气腾腾的烤羊放在小论面前。
“我们大唐是仁义之邦,备下区区薄礼,还请小论捎回去。”哥舒翰笑得特别欢畅:“这只烤羊是经过特别挑选的,最为肥美的一只。小论,你要知道,从数千万只羊里挑选最为肥美的一只是何等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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