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一般巍峨,又如深潭一样幽深,琢磨不透,超越不了。所以,余沧海话音一落,青松道人便有了心思。
    “当该如此!”余沧海虽不知这青松道人葫芦装的是甚灵丹妙药,但他本就是来此讨回面皮,也不想大动干戈,只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自看这青松道人手段。
    只见,青松道人伸手一招便有一粒松子在掌中出现,紧接着一挥手中拂尘,四周便凭空生风,一道道乙木精气在其面前汇聚,而后那青松道人伸手一点,乙木精气便落入下方木桌之上。
    不知何时,那枚松子便已经放在桌上!
    乙木精气落入松子之中,那枚松子顿时间便发芽抽条,扎根于木桌之上,眨眼功夫便长成一颗数寸来到的松树,松树枝条招展,恍若一人在那里伸手迎客。
    苍松迎客,这手法术正是青松道人的拿手手段,虽非杀伐之术,但能在方寸之间施展,也可见其玄妙之处。若非真气精纯,运转由心,哪能这般云淡风轻的施展出来?
    想他青松虽然修行了几十年也不过是凝煞境界,那是因为他没甚好的传承。他大小便天资聪颖,这首苍松迎客的法术并非传承他人,乃是其自家琢磨出来的。
    “好精妙的手段儿!”余沧海见青松道人使出这般精妙的手段,心中也有些钦佩,便笑道:“不知道友这法术唤作甚么,余某可是见所未见。”
    青松道人笑道:“区区小术本不足挂齿,既然余道友问了,当该告知道友,这法术乃是老道自家所演,只因这棵苍松形似主人招手迎客,便起了个苍松迎客的诨名,还望道友莫要笑话老道。”
    “苍松迎客!”余沧海在心中仔细咀嚼这手法术,顿时明白这青松道人的意思,心思一动,便端起茶碗笑道:“余某也有小小手段,还请道友评鉴。”
    “道友妙法,当让小观大放光彩!”青松道人本以为这位余道友能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也有手段。他这番作为可谓是走了一个取巧的手段,等于是他在出题,让余沧海来答。
    余沧海没甚多言,只是在手中把玩茶碗!
    但见那碗中水汽渐渐升腾,于那棵苍松顶上缓缓飘荡,白蒙蒙一片,恍若流云一般。水汽时聚时散,隐约中居然有一轮明月缓缓升起。
    明月当空,洒下一片清辉!
    “妙,妙,妙!白云托月清辉洒,苍松迎客茶作席!”那青松道人抚掌大笑,一连叫了三个“妙”字,才笑道:“道友大才,这般信手拈来,便有这般美妙意境,老道自愧不如。”
    余沧海淡然一笑:“道友谬赞了,在下也不过是借着这苍松迎客的意境,才能偶的妙法,当是不分高下,不分高下啊。”
    修道中人本就率性而行,两人这般于方寸之间演化手段,意气相投,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味道来。至于那窗外偷窥等琐事,当不足道也。
    当下,二人也不撤掉法术,直接坐而论道起来。
    茶水换了几遍,两三个时辰眨眼即逝。
    青松道人虽只是凝煞境界,但修行几十年,见闻之广博远非余沧海可以比拟,每当一句话说来,都让其眼中一亮,甚感此行不虚。而余沧海虽是年幼,但有那中年大叔三载教导,一些修行之中的见闻见解也让青松甚有收获。
    “不知道友可否听说那丹元法会的事儿?”青松道人间余沧海谈吐不俗,忽地又笑道:“倒是老道多嘴,想来道友此番出门历练便是对着那机缘去的罢。”
    余沧海笑道:“那丹元法会的事儿在下却有耳闻,只是现今尚早,还不着急!”
    “道友此言差矣!”青松道人摇头笑道:“若非老道已是古稀,早便往那不老谷赶去了。虽说那丹元法会还有三载时间,但此地离那不老谷却也颇耗费脚程,又加上天下英雄皆想争一争这般天大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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