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随生随灭,他也只顾坚守本心,任由冲刷,不受丝毫影响,好不霸道。
    一夜光阴缓缓过,当余沧海睁开双眼之时,已是第二日正午时辰。
    余沧海瞧不见水盈儿护法,顿时便粗眉微皱,心道:“好个惫懒的人儿,枉我传她法门。”
    却在此时,门外忽地传来水盈儿温怒的声音:“奴家说过不知多少回了,老师正在闭关,概不见客,老丈你就莫要再问,也莫要再等了。”
    水盈儿话音刚落,便有一苍老声音传出,这声音诚恳,但却甚是焦急:“姑娘莫急,我家少爷命在垂危,老爷拜求四方均不能治,恰逢今早得了青松真人明示,说有高人在此落脚,故才冒昧打搅。求姑娘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给老朽一个盼头,救一救我家少爷性命呐。”
    “老丈,你这话说了都有七八回了!”水盈儿哪敢让人打搅老师闭关,语气极其坚决:“老师闭关,你且回去罢。”
    “姑娘……”那苍老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余沧海一听,顿时恍然大悟:“盈儿,既然人有所求,你且让他进来罢!”
    水盈儿得老师吩咐,当下便应了一声,让开身子,缓缓把门推开。
    只见,一身材高大,满头白发的老者刚一进门,连看都没看余沧海便伏地跪倒:“求真人救一救我家少爷罢!”
    余沧海不受老耆大礼,虽是盘坐床上,但须臾间身形便出现在那老者身侧,伸手扶起,道:“老丈切莫行此大礼,沧海不敢受。沧海区区修道中人,医不得伤痛病苦。”
    那老者没曾想自家求了半晌的真人居然这般年轻,先是愣了一愣。又见这位真人虽然年岁不大,但气质温润,又有青松真人传话,忙吩咐身后仆从把备的厚礼拿进来,才道:“真人有所不知,我家少爷所患并非病疾,乃是被狐妖吸了阳气,非真人不能搭救。”
    余沧海摇头不接那老者递来礼物,只言问道:“狐妖害人?沧海道行尚浅,恐让老丈多跑一趟了。这白鹭县中能人辈出,老丈为何不去求别家真人?”
    “真人有所不知,我家少爷乃张家是三代单传,传后独苗,老爷夫人见少爷日渐衰落,求遍了方圆百里之内的真人,但却皆奈何不得那狐妖。老爷无奈,眼见少爷命在早晚,心火攻心,也一病不起。若非青松真人今早传言,张家恐这两日便是……”
    说道难处,那老者声音减低,眼圈泛红,也讲不下去了。
    余沧海接连两次听到青松的名号,眉头微皱,但听这老者言语,也顾不得多想,便道:“既是如此,还请老丈带路,沧海这就前去看看,略尽绵薄之力。盈儿,你且赔给掌柜些钱钞,那些座椅板凳因我而起,当该如此这般。”
    说罢,余沧海伸手丢给水盈儿一锭黄金。
    “真人慈悲!”那老者一听眼前这位真人同意,顿时大喜,顾不得什么礼数,伸手抓住余沧海的手臂,老泪纵横:“真人这就随老朽前去,马车已然备好。”
    ……
    马车转过几个街口,余沧海一行几人便来到一处宅子前。
    这宅子朱红大门,门前坐落两个两人多高的石狮子,雄壮威武,两个镶金的“张府”大字挂在门头,甚是气派。
    “余真人,请随老朽移步!”张府门前,那老者业已知晓余沧海姓甚名谁,神情激动,恳求道:“一会还要仰仗真人仙法,为我家少爷驱除狐妖,老朽在此替我家老爷拜谢了。”
    老者面上皱纹沟壑纵横,乃是这张府管家,在里面伺候了大半辈子。
    “张管家放心,降妖伏魔乃是我辈学道之人的天职。在下虽道行不高,但既然前来,但也定当竭尽所学,为张少爷驱邪保身!”余沧海抬眼看了看那朱红大门,点了点头,便随张府管家一起往张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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