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之后,便再度开口询问晁盖。
“方丈大师谬赞了”,晁盖摇头一笑:“佛门典籍浩如烟海,如汗牛充栋,便是佛门中人,也不敢如此夸下海口,更何况晁盖一介红尘俗人?”
“先前倒也是凑巧。晁盖少时,曾听闻一位高僧讲道,对六祖惠能敬仰不已,便对其多做了些功夫,仔细聆听了一番,故而还依稀记得些许!”
“倒也是难得了!”
此时,了明方丈点点头:“晁施主乃是有着大慧根之人,虽不是出家之人,但依旧有着一颗善良之心,仁爱之心。晁施主此番功德,却是令我等众僧汗颜!”
“大师过奖了,晁盖不过是一介俗人,岂可与大师相比。晁盖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晁某啸聚梁山,在官家眼中,也只是一个反贼而已,可当不得大师如此盛赞”。
“晁寨主,萧某有一事相询,不知晁寨主可能解答?”
此时,那身着青衫的萧居士先是对着眼前的了明方丈微微躬身,继而对着晁盖说道。
“不知萧居士有何事?但说无妨!”,晁盖微微一愣,继而还是点点头。
“萧某听闻,先前梁山泊大队人马曾攻破青州城,可有此事?”,那萧居士看着晁盖,字字玑珠地说道。
闻言,晁盖点点头。此事既然做了,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再说了,此事如此大的动静,也不是能够隐瞒得了的。
“晁寨主既有此等善心,为何还啸聚山林?攻州破府,置黎明百姓与水火之中!岂不知如今的世道,百姓已是苦不堪言。若是再起刀兵,岂不是再让多少无辜百姓惨遭横祸,多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此等诸番恶业,却又算在谁的头上?谁又能赎了这千百条芸芸众生的性命?”
“梁山泊既然以忠义为先,啸聚山林,是为于国不忠。再兴刀兵,累百姓惨遭水火,是为于民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何以立于天下?”
那青衫汉子如同连珠炮一般的这番言辞,不可谓不辛辣、犀利。他此言一出,这大雄宝殿中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你!”
林冲闻言,顿时对着眼前的那汉子满脸怒容。若不是此时在这光明寺,恐怕他早就爆发了。如今的他,早已视梁山泊为自己的家了,谁能坐视旁人诋毁自己的家而
无动于衷?
“萧兄弟,慎言!”
而此时的张青,也是满脸的震惊。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先前还对晁盖举荐了此人,不想他居然一照面,便说出这等话来,实在是不该啊。况且,不论是晁盖还是梁山,在之前都与他本人没有丝毫瓜葛啊,为何他此时如此咄咄逼人,丝毫不给晁盖面子。
“晁天王,萧兄弟一贯便是这个怪性子,不是故意针对我梁山泊,还望哥哥……”
张青一边出言阻止那萧居士,一边急忙对着晁盖解释,唯恐晁盖因为此话而心生不满。毕竟,这话听上去,却是充满了**luoluo的挑衅之意。
“无妨!”
未等张青说完,晁盖随记摆摆手,一脸和煦地笑着看向那先前质询的青衫萧姓汉子。
“萧居士先前所言,却是透着浓浓的良善之心,晁盖敬佩!”
说着,晁盖对着那萧居士微微一抱拳。
“晁盖啸聚山林是真,攻破那青州府也是真。但是晁盖却非是要有意挑起刀兵,陷黎明百姓与水火。”
“如今的大宋王朝,官家不理政事,朝廷奸佞当道,忠良尽收蒙蔽。所谓上行下效,地方官员尽数投机钻营,阿谀奉承,使出浑身解数要榨取民脂民膏。如此的大宋,国力日渐衰微。将不能领兵,兵不能鏖战,如何保一方百姓安康?所谓父母官,却哪里管百姓的死活?如此下去,百姓安得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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