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得手,陈元海也不松懈,右手的拳头如砂锅大,上面血管暴起,仿佛老树盘根,带着全身力气向着阮黄的太阳穴砸去。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谁也不会怀疑这一击的威力,如果打中,阮黄即使不会丧命,恐怕也会头晕目眩,失去战斗力。
但是阮黄毕竟也不是外强中干之人,千钧一发时候,他右手猛然伸出,“啪嗒”一声爆响,将陈元海的拳头挡在了脸颊前面,同时像包粽子般将那只铁拳紧紧的攥了个严实。
陈元海见状,抬起左腿就向阮黄的腰间踹去,“呀嘿,去!”如虎啸猿鸣,阮黄大吼一声,右手拉着陈元海的拳头向自己的身前甩去,陈元海感觉到一股巨力从右拳传遍全身,右腿不能保持平衡,整个人似乎是从阮黄的身后飞到了他的身前。
陈元海双腿着地后,硬生生又划出去了两米才稳住了身形,刚一抬身,就看到阮黄一双粗大的臂膀朝地上一砸,双腿蹬出两个小坑,身体像个被激怒的公牛一样朝着自己撞了过来。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陈元海还有些被阮黄的气势压制了,但是现在他已经激起了斗志,看到向自己冲来的阮黄,他不但没有感觉恐惧,反而兴奋了起来,他也狂吼一声,朝对方跑了过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阮黄一招饿虎扑食朝着陈元海压去,陈元海不敢硬碰,猫身一纵,从阮黄的身旁连翻了几个跟头到了他的身后。
吃过一次亏的阮黄急忙转身,伸手就想朝陈元海的勃颈处抓去,然而跪伏在地上的陈元海,右手一扬,一把尘土扑面冲向阮黄,阮黄已经来不及躲闪,只感觉眼前一黑,眼睛感觉到一阵刺痛难忍。
陈元海借着这个机会,欺身冲上,双拳左右开弓朝着阮黄的头脸c腹部就是一顿狂轰滥炸,阮黄因为看不清,只好左支右绌的防御,脸上嘴上早已经被陈元海打出了血。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陈元海提着一股力气足足打出了几十拳后,也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减缓了攻击,向后跳开,再次拉开了和阮黄的距离。他双臂下垂,拳头上血迹斑驳,宽大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眼神平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阮黄。
阮黄在刚才的缓冲下,眼睛逐渐适应了疼痛,流出的眼泪虽然让他视线仍然模糊,但是却也能够看清近处的东西了。
他摸了把从鼻孔不断流出来的鲜血,似乎疯狂了一般,对着天空一阵狂啸,然后野猪般的眼睛,凶戾的看着陈元海,鄙夷的说:“你用的都是下三滥的手段,不敢和我正面打,这样对得起你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吗?”
“对你们谈什么仁义道德?”陈元海喘着气,森然说道:“我早就告诉过那个小子,上了战场就不能像平时那样乐观正直,因为战场上的都是魔鬼,你把善良给了魔鬼,那么自己就会成为魔鬼的牺牲品,”说到这里,他仰天大吼,“赵义然,你要是英灵不泯,就给老子睁眼好好看看,真正的战斗应该怎样打!”
阮黄听着陈元海情谊深沉的言辞,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冲着陈元海略带嘲讽的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士兵之所以丧命,就是因为你是个不合格的教官?”
陈元海脸色一愣,有些迷惑的看着阮黄。
阮黄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冷漠无情的继续说道:“你冲动c自以为是,不能很好的掌握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只会任凭一腔热血驱使自己的行动所有的这些不正是那个赵义然牺牲的根本原因吗?假使他冲动的去登上别国的船只,不自以为是的认为别人会遵从的劝导,那么他还会死吗?可是即使从新来过,他还是会去死,因为他是你的兵,是你把他训练成了一个只有热血和理想的蠢人,你难道不是应该负最大责任的那一个吗?”陈元海的脸色随着他的话变得越来越难看,阮黄观察着他的变化,狡黠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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