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绕着系着麻绳另一端的木桩绕圈,几乎每一个位置都会去尝试着逃脱,可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有东西在靠近它!韩安富心里想着,他不是专门的猎人,可是却是一档探险节目的制作人,对于动物的习性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动物对于危险相当的敏感,尤其是弱小的动物,在残酷的生存环境中生存就意味着趋利避害,谁先感知到了威胁,并躲避成功谁就能够一直活下去。现在,那只羊羔的表现完全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它在恐惧,那是一种对于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惧。可是韩安富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羊羔的周围,他却什么也没看见,他来回摇了摇脑袋,并且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心里面有些没找没落。难道是我趴的太低了?他自忖着,然后试着稍微抬高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眼睛越过狗尾草的顶端快速的扫视了一遍羊羔的周遭。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在他的眼睛里,那只羊羔似乎就是在对着空气哀婉的狂叫着。这一刻,韩安富的心里面有些急躁了,他收回目光,看向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的程业,脑海里蹦出一个希望:也许程业透过这个最先进的瞄准镜看到了是什么动物在靠近羊羔。他张了几次嘴巴,想要开口向程业确认自己的猜想,可是每次话到嘴边都失去了声音,他一方面担心此时开口会惊吓到那边刚刚现身的捕食者,另一方面他则担心,自己的话会让此时集中精神的程业分心,从而失去了最好的射击时机。接着他的思绪开始不受他的控制,好多的场景仿佛汇入大海的支流那般一股股的涌进他的意识,他看到自己站在领奖台上,美丽的礼仪小姐站在他的旁边,一位笑容满面的中年人正在给他颁发奖杯,接着画面一转,在巨大的直播厅内,他和一位年轻干练的主持人一起坐在半圆形的柔软座椅内,主持人轻启朱唇,悦耳的提问便传入耳朵,“大家都十分好奇,想知道您在开枪前的想法是什么,有没有害怕失败,有没有恐惧,您又做了什么来调整自己?”他非常自信的微微一笑,回答说:“我一生就在做两件事情,一件是等待,一件是忍耐,那时候我正在做的也是这两件。我等待时机的出现,在此之前,我忍耐着难受的寂寞,仅此而已!”一片热烈的掌声响起韩安富的心里面感到一阵痒痒的,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他决定就这样做,忍耐住好奇,等待着枪声,他把所有希望都压在了程业身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仿佛雕塑一般的程业,突然间整个人窜了起来,然后端举着那把朝着羊羔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你干什么,为什么不开枪?”韩安富从想象中回过神来,突如其来的状况令他忘记了压低声音,大声质问着程业。
程业继续往前跑,没有回答韩安富。
“妈的,发什么神经病,早知道我来拿枪了!”他抱怨着,接着也站了起来,跟在程业身后跑去,他一边跑,一边用手将上衣口袋的封口扯开,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单反照相机,并将它挎到自己的脖子上。
羊羔的叫声突然变得没有刚才急速,声音也衰弱了。它的四条腿不停地踩踏着草地,身子有些扭曲,仿佛在被什么力量缠绕挤压一样。程业最先跑到了羊羔的身边,他平举着枪,枪口晃动游移着,在寻找着射击的位置,可是却始终没有扣动扳机。
因为他什么也没看见,从羊羔开始变得异常开始,程业就已经意识到他们等待的东西可能来了,于是,那一刻起,他便摒除杂念,聚精会神的观察着,他有信心只要那东西现身,他便能够一枪结果了它。可是,透过瞄准镜,他清晰地看到了羊羔的一举一动,却一直未曾看见它极力躲避着的生物。绝对不能错过这一次机会,他心中着急的想着,最后一咬牙,也没有顾忌身边韩安富的抗议,便朝羊羔奔去,他琢磨着,也许在近处能通过环境的蛛丝马迹发现袭击羊羔的生物的踪影。现在,他的脸上布满了汗水,手心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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