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乘风皱皱眉,转而露出笑容,道:“我想借姑娘的酒谢姑娘一碗。”
“哦。谢我什么?”
“谢你陪我打发时间。”
焦万里哈哈大笑,“我见过的人也不少,剑法这么高不如你有趣,有趣的剑法都没你高。”
白乘风喝了四碗,左右看看,道:“变赌场了。”
焦万里道:“不错。我用一百五十两包了这家店三天。”
“掌柜赚了。”
“不,是我赚了。”焦万里得意道:“楼上十间客房,你一间,我一间,我三个手下一间,剩下七间我一间卖十两。”
“这么值钱?”
“嘿,这只是此时此刻的价格。到了酉时就卖十五两,过了子时二十两,明天三十两起。”
白乘风摇头失笑,“原来我是这样替你赚钱的。”
焦万里哈哈大笑,意态豪阔,用力拍打白乘风的肩膀,“你的房间免费,酒菜随便点,要女人我给你找,要赌,当然就在这里。”
白乘风点点头,似表赞同,含笑打量着焦万里。
焦万里挺起酥胸,飞个媚眼,“怎么样?我陪你也行。”
“你姓焦。”
“对,姓焦。”
“哇c哇c哇~”忽然有人高声叫起来,“你俩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么露骨的话教坏了小朋友怎么办!?”
白乘风抬眼望去,暗赞一声妙,又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却是唯一一个扮得极有味道的。此女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脸颊微瘦,线条硬直,神态骄傲而自信,唇上粘两条黑胡子,十足美男子。
此人径自入座,大堂里许多人手,谁也没有阻拦,抱着酒坛的壮汉给她也倒了一碗。
她笑笑,道:“你们继续谈,只要别性##¥¥交,就当我不存在。”
焦万里道:“你这混蛋跟来干什么?!”
那人不答,对白乘风举起碗,道:“白兄你好,在下水星,不叫混蛋。这酒精选葡萄酿成,另经多次蒸晒工序,入口温润,后劲绵绵。我干了,你随饮。”倒像似主人。
焦万里道:“怎么,你看不起白公子的酒量?”
水星道:“那倒没有,我就怕白公子醉后被你强上。”
白乘风哑然失笑,“原来我的处境这么危险。”
水星道:“还有更危险的。”
“真的这么危险?”
“那还用说!”两女异口同声,说完互瞪一眼。
白乘风笑了笑,两个有趣的姑娘。不过其实他挺安心,他现在备受瞩目,李怀先不管应战与否,决不能公然使人动他。若是暗中使坏,想必用毒,而他身中“十日生”,虽说只剩十日性命,但反过来也可以说还有十日性命。他相信世间没有什么毒比得上“十日生”。
这时大堂赌场基本成形,一人忽然跃起,跳上一根丈余高的横梁,在上面挂起一个金光闪闪的“焦”字。此人打扮与其他搬桌子抬箱子之人并无二致,想不到身手竟如此敏捷。
白乘风沉吟片刻,道:“我听说有个百里赌场,主人叫焦百里,产业遍布北方。”
焦万里道:“哦,那是我老爹。”
白乘风不禁笑了,“你老爹叫百里,你叫万里。”
焦万里道:“我老爹说他给爷爷取错了名字,不然赌场早扩张到南方去了。如今这个大任当然得靠我了。”眼光一闪,又道:“也得靠你。”
“哦?”
“近百年来最大最轰动的赌局就在你身上。”焦万里兴奋之色渐淡下来,皱皱眉,道:“不过我不确定。”
“不确定什么?”
“不确定你是否真要挑战剑神。这就是我说的情况不明的第三碗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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