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青年从容淡笑,连削三刀,刀刀紧逼,将白乘风迫到一边,自己挡在两位姑娘身前。
两位姑娘看着白袍青年潇洒腾挪的背影都有些失神,五小姐很快反应过来,叫道:“秦天岫,快c快给本小姐拿下他!”
郭爱先前羞愧担心,现在却暗骂:“该死的秦天岫,明明是捧高自己!”反倒希望白乘风给他一剑,逃就逃了吧。
白乘风眉头大皱,被迫正面相对,他自知纵使未受伤之前,要赢这秦天岫也绝不容易。不过强如滚雪刀王,他也杀了。他皱眉的原因是体内发生的奇异变化,简直叫他出了神。
在对手刀气的刺激下,他察觉丹田不可知处升起一股异力,似涓涓细流,却源源不断。千疮百孔的经脉在这股异力下似久旱逢甘霖,几个呼吸间伤势好了三四成。
这令他一下联想到掌柜所说的仙药,服下之后能胜刀圣任奏凯,却活不过十日的“十日生”。
白乘风的惊异之情全被秦天岫收在眼底。他忽然收刀正身,其动若脱兔,静若处子,动静转换间风度雍容,体态兼具攻守,十足大家风范。“兄台生死一刻,为何竟还走神?”
五小姐见秦天岫大占上风,却忽然住手,十分气恼,“秦天岫,快拿下他啊!我要将他大卸八块!”
这五小姐颐指气使,郭家兄弟似也有讨好之意。秦天岫却淡淡地回道:“五小姐别急,这事也许另有隐情。”
五小姐一听更气,正要发作,却听那边将掌柜拖到一旁的郭希忽然惊呼道:“啊,这人”
“活着吗?”七小姐饱含期冀地追问。
“不,死了。”
秦天岫道:“郭希兄认得此人?我认出的是这人,确切地说,我认出了他的两把刀。”指了指大厨,回头又专注地看着白乘风,能杀死滚雪刀王的剑客,岂能放松警惕!
郭希低喃道:“可照理说他早死了。”
五小姐跺脚恼道:“怎么回事?郭希,他是谁?他又是谁?”不满地瞪着不听号令的秦天岫。
外界的声音白乘风全不在意,他陷入沉默,心道:“‘十日生’,真有这等奇药?奇怪,原来我并非那么想死吗?被杀非我所愿,自杀亦非我所愿,十日,岂不是挺好?”
他有些感伤,有些戚然,但谈不上恨掌柜,说不准还有几分感谢的意味,谢掌柜替自己选定了路,选定了终点。
过了半晌,白乘风轻舒一口气,带着古怪的笑意走到桌旁坐下,将剑搁在桌上,倒了碗酒,一口气灌入肚中。
“哈~”,他畅快地喷出一股酒香,醺然道:“掌柜说的是,这酒宜大口喝。”
堂中除了死人外还有六个活人,不管怎么区分,白乘风必然都是独身一人,他的举动自然吸引着众人的注意,都讶异地看着他。
秦天岫皱眉道:“兄台的剑莫非越醉越厉害?”
“好酒,不喝没机会了。”白乘风答非所问,又倒了一碗,咕咕喝了。
秦天岫奇道:“兄台准备束手就擒?”尽管他心里丝毫不这样认为,但这样喝岂能不醉,再厉害的剑客醉了也只是个醉鬼。
白乘风笑笑,环视众人,道:“我要走,你们千万别拦,不然会死。”
郭爱见他目中无人,气地圆睁双目,“你说谁死?!”
“我死。”白乘风笑着。他以前很少笑,现在想多笑笑,趁还活着。
众人不禁怔了怔,郭爱甚而有些混乱,怒火都给熄了一半,这人莫非是疯了?
白乘风接着又道:“拦我的人也得死。”他说得轻描淡写,嘴角又挂着笑容,似乎只是一句玩笑话。
秦天岫心神却一凛,这人或许是疯了,但疯了的剑客可能更危险,他刻苦修行的心神感应到白乘风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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