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给一张我还找你呢。”
我将钱放在烟柜上,淡淡一笑。
“不多,遇上你们嫁女儿,就当我随礼了,祝你女儿女婿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坐在一边的老板也挺惊讶地站了起来,我已转身坐进车里,开着车离去。
后视镜里,两夫妇还站在门口望着我的方向。
我想,他们也许会认为我是疯子。
我不是疯,只是那句“两脚踩黄泥,不死就分离”让我感到很压抑,突然觉得白头偕老是特别奢侈的字眼,很希望天下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
回到家,穿着几个小时的湿衣服才终于脱了下来。
洗了个澡,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床上,觉得整个房间空荡而孤寂。
打开手机,定位显示她的位置依然还在临水。
临水离这里不远,等我处理好一切,我就去找她。
清早起来的时候,我觉得脑袋有些沉重,我想大概是昨夜淋了雨的关系。
换好衣服,我拉开窗帘,发现竟然放晴了。
阳光明媚,是难得的好天气。
想起昨天愁到半夜的那对夫妇,心下升起一丝安慰。
这下他们该放心了吧。
我发现人在无所顾忌的时候,才会无所畏惧的。当心里住下了人,就自然而然地变得小心翼翼,从前不信的东西也信了。
换了一辆车开出去,我首先去接那冬。
她已经穿好了婚纱,戴着长发,繁复厚重的头纱遮住了她的脸,旁人无法透过头纱看到她的长相。
来到名豪国际大酒店,我把车停在酒店对面,眼看见很多宾客陆陆续续地进入酒店里。
盯着酒店门口,我敲打着键盘,若有所思。
“怎么了?”那冬问我。
我说,“我有一种预感,这场戏,我们不用演了。”
“为什么?”
“等等看吧。”我说。
时间到了11点,终于等来了老杨的电话,他的声音听来很是激动。
“耿荣落网了,在出城的收费站。”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下,我顿时松了口气。
老杨说,“你猜得果然没错,他混在一个婚车队里,打算混出南城。看来前两天出现在酒店周围的那些可疑的人,的确是他声东击西的把戏。”
我说,“昨天晚上我思前想后想了很久,对他来说,眼下逃比报仇更重要。只要有一线生机,他就不会选择玉石俱焚,主动送上门。”
老杨兴奋地说,“总算抓到他了,也算去了一件大事。”
我眯着眼睛,打量着酒店门口说,”查一查,那些行迹可疑的都是什么人。”
“好。”
挂了电话,我对那冬说,“耿荣抓住了。”
“抓住了?真好!”
她的神色很复杂,又是兴奋,似乎又有一丝失落。不过我当时没有在意,因为我的心情同样复杂,一面是抓住耿荣的痛快,一面是对沈瑜的愧疚。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对那冬说,“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儿,我呆会儿送你回去。”
我下车,夹着烟穿过马路,从容地走进酒店。
婚礼现场布置得十分大气,却又不失浪漫温馨。
现在是十一点半,宾客都来得差不多了。
大家看到我进去,都纷纷向我打招呼。我微笑着向大家点头。
按照流程,这个时间应该是我牵着沈瑜的手沿着这条红地毯走进去,然而此刻走上红地毯的只有我一个人。
完成了重任,此刻我应该感到很轻松的,可是没有,只有头重脚轻,身心俱疲。
我在很多人的眼睛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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