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农药自杀了。”
我惊讶地望着他,我突然觉得我跟他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过不去。”江枫的眸子阴冷下来。
“本来拿到这块地,修了这座墓,我是准备让它过去的,可是现在过不去了。炸了我爸的墓,我奶奶听说之后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去了。”
“我相信这件事不是度云干的。”我说。
江枫咬牙说,“不是他也是他老子,炸药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拿到的,薛老头当年开石厂,有审批文件,就算后来不开了留着这玩意儿也不稀奇。”
我低下头,无话可说了。
今晚的月光很明亮,视线扫过凌乱的现场,地上散着碎成几块儿的墓碑,我的视线却突然定在墓碑的照片上。
我起身走过去,拿起那一块儿拂掉上面的灰尘,仔细地看。
这照片瞧着好熟悉,我觉得我很有印象。
我仔细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
“江叔叔?”
我回头看着江枫,“你是江叔叔的儿子?”
江枫含笑看着我,没有否认。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爸爸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姓江,爸爸让我喊他江叔叔。
爸爸时常邀请江叔叔到我家里来喝酒,那时江叔叔还总带着一个小尾巴,江叔叔喊他小枫,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就是江枫了。
那时候他长什么样我已经忘记了,但是现在跟那时相比,肯定变化是很大的。不止是相貌,性格的变化也很大。
那时候的江枫寡言少语,也不怎么合群,从我主动跟我们玩,每次都是爸爸说“怎么不带小枫一起玩啊”,我才只好把他拉出来一块儿玩。
和大家一起玩的时候他也不怎么爱说话,挺老实的,我们说玩什么就玩什么,从没有反对意见。
算算有二十年了,如今我怎么也无法把眼前风流倜傥,又时而油嘴滑舌的江枫与当初那个木讷胆小的小枫联系在一起。
说他胆小吧,他有时候胆子又挺大。
有一件事情让我印象很深刻,现在回想起来那画面依然很清晰。
那时候我和许飞还有小枫以及弄堂里的几个孩子一起在弄堂后面玩,玩着玩着,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叫一声“有蛇”,我们一群孩子吓得魂飞魄散,只有小枫没有逃,他拿起一块砖头就朝着那蛇的七寸砸去,然后用脚踏在砖头上,那蛇在砖头下蠕动,却是无法逃脱,刚好一个大人过来,把那只蛇给抓了起来。
从那以后,小枫的形象在我们心中高大了不少,因为我们的集体崇拜,他才渐渐真正的融入了我们。
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我不由失笑。
“笑什么?”
我笑着说,“从一只闷葫芦发展到一只圆滑的狐狸,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我这么一说,他也笑了,随后他又收了笑。
“逼的!”他说。
两个字,令我也慢慢笑不出来了。
是啊,成长是不断跌倒又不断站立,一面抹泪又一面负重前行的过程,有些改变真的是被逼的。
“现在这墓我得让他薛家给我重新修起来,他薛伯荣必须上第一柱香。”临走时,江枫这样说。
之后我们离开,驱车回去,路过药店,我让他停下。
“怎么了?”他问我。
“我最近胃口不太好,想去买点儿开胃药。”我说。
“我帮你去买。”他说着就准备下车。
我拉住他,“不用了,我自己去。”
他也没再坚持,说在车里等我。
买了药,我回到车里。
江枫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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