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是南溪,一直都是。”
往日的所有柔情蜜意瞬间就变成了最残忍的伤害,我的心痛得四分五裂,顿时痛哭出声。
直到感觉脸上痒痒的,我才睁开了眼,薛度云正轻轻地吻着我的脸颊。
“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哭得这么伤心?”他一边吻去我的眼泪一边柔声问我。
是梦?
我伸手摸了摸,脸上已是湿润一片,而我的喉咙竟还哽咽着。
原来只是一场梦,可是那画面好真实,他们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地真实。
薛度云吻了吻我的眼睛,眼底噙着笑。
“睡在老公身边不是应该很安心吗?怎么还能做恶梦?还是你觉得老公给你的安全感不够?”
“你爱我吗?”我痴痴地盯着他。
他的眼睫缓慢地眨动,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轻轻碰着我的唇,声线平缓。
“别再问这种傻问题。”
所以他最终也没有回答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医生说他最好在医院里多住几天。这几顿他只吃了些稀粥,我准备回去熬点汤给他送来。
砂锅里的汤在翻滚,我怕汤汁儿溢出来就一直守着。
心里总是想起那条短信的事儿,心神不宁,不小心手腕碰到锅边,烫得我直跳脚,尽管我已经立刻将手拿到水龙头下去冲,可还是留下了一道烫伤的疤。
盛汤的时候,我装了两份。
打车到医院,我先把其中一份拿去送给何旭的母亲。
何母在睡觉,坐在一边的何父看见我进去就站了起来。
“我熬了点儿汤,等阿姨醒来的时候,给她喝吧。”
何父接过我手里的汤,表情挺复杂的,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最后只说了声谢谢。
我来到薛度云的病房门口,房门虚掩着。
透过门缝,我刚好看到坐在旁边沙发里的薛伯荣。
昨天我还在想,儿子住院了,当父亲的难道都不来看一眼吗?
他能来,薛度云内心应该是高兴的吧?
他们父子俩难得相见,这个时候我不适合出现,我决定去院子里走走,给他们父子俩足够的时间交流。
可我转身还没抬脚,就听见病房里响起女人的声音。
“度云啊,你还是回家住吧,那样也好有个照应,你看你这年纪轻轻地,胃病就搞得这么严重了,一定是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这是温碧如的声音,很好辨认。
“不用了,有老婆照顾。”薛度云淡淡地说。
薛伯荣冷哼了一声,“老婆?就把你照顾成这样?照顾进医院来了?”
我一听,一股无名之火顿时就窜了起来。
我一转身就推开了房门,一步步走进去时,我考虑到薛度云,努力将火气压了压。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薛伯荣和温碧如先是惊了一瞬,后是不悦。
我走到床前,把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转身面对他们,挺直背脊,不失礼貌却又不卑不亢地说,“我一直不知道度云的胃不好,是我疏忽了,我的错,所以我回去熬了一点汤,给他补补,以后我也会好好照顾他。”
薛伯荣靠在沙发里,不失威严地抬着下巴,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那表情挺不屑的。
我清了清嗓子,不咸不淡地接着说,“我也不知道他这胃是什么做的,从小到大,在你们那么殷勤的照顾下,还把胃搞成这个样子。”
说完我没去看他们是什么表情,就去打开保温盒,坐到床边,给薛度云喂汤。
我的话表面听来没毛病,但意有所指的意思我相信他们都听得出来,可若真要挑出我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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