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烟拿下,扔在了地上,脚狠狠地碾压。
沈崇宇缩了缩,双手插进了口袋里,脚步匆匆往住宅里走去。
雕花门也是紧闭的状态,怕是守门人担心楼上的女子夜里偷跑出来。
听守着她的人说,她最近精神不好,夜里常常唱曲儿,整夜不眠,反倒白天嗜睡。
沈崇宇敲了好几下门,守门人知晓是他,揉着惺忪的眼,来开门。
守门人本是许秘书当初离开江北之时给秦安容请的,背地里收了沈崇宇的钱,自然是做两边的‘生意’。
“沈二少,您怎的这会儿来了。”守门人瞧见他之后,倒是像清醒了不少,赶忙将他往里面迎。
沈崇宇往里头进的时候,没给他小钱打赏,和以往的行事风格有些迥异,守门人不大开心。
沈崇宇走了两步,反头,守门人没想到他会突然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僵住。
“今日,出来的匆忙,钱后期给你补上。”他如此道。
守门人听到他如此说,脸上有了豁然开朗的笑容,倒是客气起来:“二少哪里的话”
客套话,沈崇宇在生意场上听多了,他没有搭理守门人,径自往楼上走去。
秦安容的房里烧了香炉,还有取暖的碳火,可四处的窗户却被封死,不能透气。
沈崇宇从外面推开屋子的门时,迎面而来的热流,却让人觉得闷得喘不过气来。
她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了如此久,就不难受吗?
他觉着她如此下去,不疯病而死,也要被这气给毒死了。
秦安容这个时候头脑并不那么清新,除了耳熟能详的几首歌,她唱的流畅,此外,连他是谁都不识得。
倚靠在窗户旁的秦安容听到有人开门的动静,抑郁的脸庞上,多了明媚的笑容。
她朝沈崇宇跑去,一下子抱住了沈崇宇。
秦安容的动作,让沈崇宇很意外,即便往日,她神志不清,也不会如此热情,反倒清冷的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他有那么一刹那的迟疑,最后还是缓缓抬起了双手,就要抱住她柔软的腰肢。
“哥!”她开嗓叫了一个字,沈崇宇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久久未落在她的腰上。
秦安容又松开手,仰着脸,瞧着他:“哥,带我回南京,我会听话的,我再也不闹了。”
这些话,沈崇宇知晓,她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秦修远说的。
只怕秦修远没有机会再听到了,沈崇宇的目光黯然下去,他的手落在她日渐消瘦的脸庞上。
他轻声对她道:“你戒烟,我就带你离开这儿。”
沈崇宇知晓,秦修远当初让人守着秦安容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她回秦家遭受秦父的厌恶,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好生戒掉鸦片。
可烟字,触及了秦安容敏感神经,她顿时间,表情抓狂。
秦安容尖叫起来,道:“我戒不掉,你为什么逼我,把我关在这儿,我要疯了。”
这些话,又如此头头是道,仿佛,她的神智还很清晰。
沈崇宇从身后抱住了她,她的双手也被圈在他的怀中,她无法动弹,却极不安分地要往前挣脱。
“放开我,哥,我求求你,不要关着我。”秦安容歇斯底里地苦苦哀求,“看不到清晨的太阳,外面下了雪,对吗?我也看不到,你关了我的窗,我的心,也像死了一样。”
“那是怕你求死。”沈崇宇如此解释,没有人会封了一个正常人的窗户。
是的,她不正常。
无论是抽大烟之前,还是抽了之后,她都不正常。
秦安容顿时间安静下来,她艰难地别过头,死死地盯着沈崇宇,憎恨的眼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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