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骨也不好,若他知晓你今日这般,定然要大怒的。”瀚哲好心劝慰道。
李正云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心情不好,位高权重,吃喝拉撒不用愁,能有什么让他心情不好,身子骨的问题,当初我就说洋医不行,非在玛丽医院住半月有余,怨得谁。”
“李前锋,你这话有失体统了”瀚哲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坚实的步伐就从外面响彻。
沈崇楼突然出现,让李正云也有些不淡定了,他连忙将双脚放下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没有吭声。
沈崇楼做事果决,有的时候发狠的那股劲儿令人生畏,李正云多少有几分忌惮沈崇楼。
“正云兄,怎么有时间来这里?”沈崇楼一声尊称,反倒让李正云眼皮直跳。
虽说二人小时候并未像现如今关系这么僵,也不会好到称兄道弟的程度,何况,如此一来,岂不乱了尊卑。
李正云的心很忐忑,只因他瞧见沈崇楼冷漠的脸,似乎真的如瀚哲所说,心情不大好。
正厅内,一片宁静,沈崇楼坐在上头,咳了两声,他从南京回来是真的着了凉。
凌厉的眸光,从上方射来一般,落在李正云的身上。
只听沈崇楼沉声问:“怎么不说话了?方才,我在外头远远就听见里头的动静,险些以为有人要砸大帅府的场子。”
在江北,只要是个人,便对大帅府有敬畏之心,外头明晃晃的大字,谁敢轻易进来生事。
李正云听到商仲谋如此说,吓得不轻,砸哪里都不敢砸大帅府。
“大帅,这种罪名我可不敢当。”言外之意,不背锅,李正云表面上挂着淡定的表情,但心中忐忑的情绪,却只有他自己知晓。
“明人不说暗话,不是有事找我么,拿下面的人撒什么气。”沈崇楼话毕,接过瀚哲递过来的热茶,如是说。
李正云看向沈崇楼,道:“大帅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处理秦修远,大烟害了多少百姓,大家都等着大帅处理这件事,大帅可别让百姓们心寒呐。”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要包庇秦修远。”沈崇楼的嗓音暗沉,剑眉一挑,视线摄住李正云。
李正云正欲否认,沈崇楼却抬住,沈崇楼漠色看他:“我自由打算,你未免着急了些。”
“听说你家祖上和秦家夫人有些关系。”沈崇楼声色平淡,外人压根听不出沈崇楼此时此刻究竟什么情绪。
沈崇楼好似只是在闲话家常,李正云没想到沈崇楼会提及这事,况且,李家祖上和秦夫人的旧情,知晓的外人并不多。
“大帅是什么意思?”李正云反问沈崇楼,态度并不友善。
沈崇楼笑而不语,李正云双眉紧拢,看样子,沈崇楼早就知晓李家很多事情,包括人脉关系也被沈崇楼理得一清二楚。
可他与沈崇楼相处如此久,沈崇楼从未在他面前提及过半分和李家有关的事情,他没想过沈崇楼如今城府这般深。
“我什么意思,你应当清楚才对。”沈崇楼呡了一口茶,皱眉,转而叫了一声瀚哲,对瀚哲道,“有些凉,茶叶也不是我喜欢龙井。”
“我这就差人去换。”说着,瀚哲就朝一旁的丫鬟招了招手,示意将茶杯拿下去,并且稍作叮嘱。
李正云脸上不悦的表情收了起来,挂上了点点笑意,随性地当着沈崇楼的面,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大帅不明说,我还当真不明白。”李正云正坐,如此道。
“秦夫人要对付的人就是秦修远,个中缘由,想必你知晓,都因秦夫人当年失了独子,我这边已经拿到了足以证明大烟案是秦夫人所为的证据。”沈崇楼一边说一边从上头走下来,在李正云的面前站定。
之前还抬头和沈崇楼对视的李正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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