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扫了一眼,有些震惊。
随地都是写了毛笔字的纸团,书桌上原本压着的一沓宣纸,已经少了许多。
许秘书也瞧不清楚纸团上究竟写了什么字,但他知晓,确实和沈如故所言如出一撤,少东家心情不好。
“她走了?”秦修远主动开口问许秘书,但问的时候,并未抬头看许秘书。
许秘书迎上前,点头:“我来的时候,正巧碰到她带着青慈离开。”
“少东家,恕我多问,这是个什么情况?”许秘书问着,又瞧了瞧秦修远。
对方的脸上布着疲累之色,昨晚,怕是没有休息。
“喏!”秦修远也不多言,而是将离婚书递给许秘书看。
离婚书已在当下兴时,也被上头承认婚姻关系的解除,只要一登报,天下人便都知晓这二人的感情问题已经到了尽头。
许秘书怔怔道:“我以为,是沈小姐要离开的。”
沈如故对秦修远的感情有多少,旁观者都清楚,以前许秘书以为沈如故不会在秦家待多久,却不想还是没离开。
却在这紧要关头,被秦修远给解除婚姻了,许秘书实在不能理解。
“为何?”许秘书将离婚书轻轻放下,问,“和大烟的事情有关?你想让她自由,不让她卷进这场案子里来,对吗?”
秦修远并未吭声,他的注意力仿佛只在毛笔上,然而,字的力道,或者笔画顺序,还有字完整写出来的状态,都能体现一个人的内心情绪究竟平稳与否。
许秘书瞧着秦修远的毛笔字,和往常相比,不知差了多少分。
“我倒是认为,这事儿,少东家你要先告诉她,再问问她自己是要留下来,还是离开。”
许秘书的话音还未落下,秦修远就将毛笔甩在了砚台的右侧,顿时间旁边没有写的干净宣纸,已经染上了一块一块的墨水。
秦修远的表情严肃,正色道:“不行,和她无关,这是我和秦夫人的事,也是和沈家的问题。”
“可她离开的时候,无精打采,一脸疑惑。”许秘书的音量也随着秦修远高涨的情绪,抬高了几分。
顿时间,书房里安静下来,秦修远再次沉默了。
良久,才从秦修远的口中冒出了一句话:“挺好!”
好?许秘书却并不如此认为,可是秦修远看上去,已经够难受了,许秘书想要说的话,都没法子说出来。
许秘书叹了叹气,才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秦修远:“这是秦夫人和江北输入大烟商人的往来合同,只是盖着的是秦家的印,若想将秦夫人的话套出来,不是容易的事儿,少东家,你觉得沈崇楼会配合我们演这场戏吗?”
秦修远脸上有了动容之色,眉宇向上挑了挑,许秘书的语气变得忧心许多:“还是说,他会来真格的,秦家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所以说,这一次,我把性命当做了赌注,更不能将如故拉进来。”秦修远语重心长地一边说,一边将毛笔扔进了清水缸中。
清水被晕开的墨汁染黑了,秦修远陷入了深思,这一次,局面是否也会像刺杀沈崇楼这件事情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呢?
“若还有时间,去,将这张离婚书,送到报社去。”秦修远吩咐许秘书。
许秘书刚接到手上,就要转身离开,秦修远却又叫住他,叮嘱:“加快印上去吧,让他们最好近期上头就登着离婚书内容。”
许秘书略作迟疑,但见秦修远的表情异常坚定,他应声:“是!我这就去办。”
秦修远瞧着书房门刚被关上,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许秘书却捏着离婚书回来了。
与此同时,来人不只有许秘书。
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秦修远才收拾好书房趴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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