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慈铺好了被子,走到沈如故的身边,瞧着沈如故搭在桌面的手,旁边有一张纸,上面的毛笔字好看极了。
跟着沈如故这么些年,青慈好歹也识得一些字,大多没瞧明白,却瞧清楚了至关重要的话。
“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结缘解冤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青慈念出声来,落款处,分别有秦修远的名字和指印,而且还有沈如故的。
青慈难以置信地望着沈如故:“四小姐,你不会真和姑爷”
没等青慈话毕,沈如故轻叹一声,道:“已经不是姑爷了,你还是唤他秦家少东家吧。”
青慈张着嘴,话都说不出来了,她一脸吃惊的模样,沈如故瞧着倒是有些想笑。
吃惊也是正常的,她年岁不大,倒是结过婚也离过婚的女子了。
“是你提出来的,还是少东家?”青慈缓了缓,问道。
沈如故如实回答:“他!”
青慈沉默,沈如故让自己尽量释怀,自言道:“如此一来,也好,不是么,免得我也不知如何开口。”
青慈知晓她话里指的究竟是什么事儿,只听沈如故道:“若你愿意和我一道离开,我们马上整理好衣物,明早就走。”
“明早?”青慈说着,看向窗户处。
虽然窗户紧闭,青慈的意思,沈如故同样明白。
青慈蹙眉,忧心道:“晚上下的雪大得很,明早积雪都要没过小腿了。”
“那也没法子,我们必须明早走。”沈如故坚定地说道,不过,她也没有说出必须早些离开的缘由。
“好。”青慈应声就走向衣橱。
里面很多各式各样地旗袍,有旧式的,也有改良式的,颜色都是按照沈如故的喜好。
青慈犯了难,倘若都要带走,是没法子的。
她反头,问沈如故:“这些衣物要带哪些?”
沈如故走到青慈身旁,每一件都有属于它的故事,尤其是新式旗袍,每一次秦修远拿给她的时候,都会说明创新的意义。
不能留恋旧物,这种道理沈如故还是明白的。
她随意指了指几件,轻声道:“就它们吧。”
“那首饰呢?”青慈整理好衣物,打开首饰盒,又问。
沈如故看了看,直到今日,她才意识到,秦修远究竟给她买了多少东西。
秦修远待她好,她都明白,有的时候好到秦修远过去做过让人不满的事情都能抵消。
也是这一刻,沈如故的脑海里,不自禁地冒出了一句话:你是我见过最美好的女子,我所到之处,瞧见的最美好的东西,都想送给你。
沈崇楼的脸上说这样话的时候,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
沈如故紧闭上了眼睛,抬手将首饰盒的盖子压下,对青慈道:“不需要了,这都是他花钱买的!”
什么东西都很多,可是真正收拾起来能够打包的东西却很少,沈如故瞧着东西少,心却没由来地宽松许多。
这一夜,她并未睡着,坐在梳妆台前,沈如故想起了置办这些东西的时候,秦修远将她按在凳子上,想要给她描眉。
然而,那个时候,她没有让秦修远太过靠近自己,于是,他手上眉墨掉落在她的掌心。
她的手心一片黑,秦修远慌忙给她擦拭,紧接着,他的脸一片红。
沈如故也是那个时候才知晓,原来,秦修远也是会害羞的。
这些都只能藏在记忆里了,就像深藏和沈崇楼有关的事情一样。
首饰盒的内侧,其实还有一个小盒子,沈如故想起的时候,将首饰盒打开,将里面的小盒子拿了出来。
里面保存的是她和秦修远的婚照,这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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