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能过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恩爱一辈子,倒也很是合适成为夫妻;倘若强扭的瓜,并无多少感情,在一起,只会给夫妻二字增添不好的色彩。
而他自然不会认为沈如故和秦修远会是前者,他嘴角最后的弧度,都垮下去,沈崇楼面色冷下来。
大家并未相互打招呼,沈崇楼也未来到沈如故这一桌,沈如故心想,如此一来,也好,大家都装作不认识,反而是最好的事情。
过了一刻钟,在用餐的中途端着菜的侍从,却将一份沈如故以及青慈还有秦修远都不曾点的菜,摆放到了沈如故的面前。
沈如故疑惑地说:“我们没点这道菜。”
侍从指了指斜对面的沈崇楼,道:“是江北统帅说,这顿饭他请,这菜也是专门为太太你点的。”
秦修远的面色再也不能保持之前的淡然,他不悦道:“烦请你撤下去,再告诉他,我的妻子不好这种口味的菜。”
沈如故看了看糖醋鱼,没有吭声,她不曾告诉过秦修远,这道菜,在江北的时候,她真的爱的不行。
做糖醋鱼最好吃的人,不是寻常的铺子,也不是高档饭店,而是三姨娘做的。
第一次乘火车来南京的时候,三姨娘就遣下人准备了糖醋鱼,让她带着吃。
沈崇楼如今,见她的第一眼,就无不是在捉弄她。
如此明显的故意为之,让沈如故的脸火辣辣。
尤其是秦修远那一句‘我的妻子不好这种口味的菜’,妻子二字更是让她意识到,自己是有家室的女子。
沈崇楼的行为,着实让她有些难堪,于是,她抬头,对侍从说:“我不喜欢,撤下去吧,多谢他的好意。”
当最熟悉的人之间,渐渐变得都要互相道谢之后,离陌生也就不远了。
沈崇楼听觉灵敏地很,况且距离又近,沈如故和秦修远对侍从说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成一条直线的唇线,顿时间,向上微微扬起,有了一定的弧度。
侍从左右为难,直到瞧见沈崇楼示意作罢的眼神,这才将菜撤下去。
用完餐,秦修远带着沈如故离开,与此同时,沈崇楼也和瀚哲结完账要下楼。
楼道口虽然还算宽,一下子涌上五个人,着实有些混乱。
两边的侍从连忙迎上前,想要化解这所谓的‘巧合’,于是一下子,楼道口响起了两个不同的声音。
“大帅,这边请。”
“秦少,这边!”
而其他人都随在二人的后头,这才得以相安无事地下去。
一步步的下楼声,沈崇楼最后还是先秦修远到下面,他转了身,面对着楼梯,瞧着翩跹下楼的沈如故。
秦修远的眼底划过一抹深意,他稍稍侧了身,不顾在场究竟有谁,伸出了手,摊开掌心,意思则是让沈如故的手搭在他的掌心下来。
沈如故感觉到沈崇楼的视线始终锁在她的身上,佯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是如此的艰难。
当她的手,被秦修远紧紧拽在掌心之后,沈崇楼终于冷漠地收回了视线。
就连瀚哲都感觉到了沈崇楼的不悦之情,他快速跟上前,沈如故瞧着那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绿柳居,这才打算将手抽回来。
可是,秦修远无论如何都不愿再放开她的手,仿佛,方才并不是他演习给沈崇楼看,而是真的怕她摔倒,想要扶着她。
沈如故不是完全看不懂秦修远,方才,他的用意极其明显,他想让沈崇楼看看,他是她的丈夫,她如今是他的人。
这种宣誓权利的戏码,沈如故陪着演了。
不为别的,只因,今晚,她想要安生一些。
在上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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