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想,要是自己真是个瘸子就好了。
那么,他也没有那么多事情瞒着沈如故,他们之间也不会成现如今的样子。
昨夜,他同样在宁海公馆的后院一直没有离去。
仿佛沈如故叫自己名字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他不是不知晓她着急。
而秦修远原本也想出来,他再坚定的心,也抵不过她的焦急给人带来的心软。
可是,没等他出来,就察觉宁海公馆的楼上有人。
夜黑风高,看得也不是那么清楚,况且,根据他和对方站的位置来判断,他在暗,对方显然在明。
所以,他发现了房上的人,可房上的人并未察觉他的存在。
一开始,他很担心沈如故的安危,后来,却放下心来,紧接着,更强烈的紧张感遍布了他的全身。
只因当对方跳下来要离开的时候,秦修远看清楚了对方的脸,是沈崇楼!
论理来说,沈崇楼如今的身份地位,不应当会做出待在房顶之上的事情,可他偏生就这么做了。
还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沈崇楼自始至终都不曾忘记过沈如故。
沈崇楼这一次来,除了为了扳倒秦家,还要带走沈如故对吗?
秦修远的手松开拐杖,原本紧拽在手中的拐杖,顿时间啪嗒掉在地上,发出一阵声响。
外面的白雪飘了进来,他再次走过去,想要的关上窗户。
然而,这次不经意的一瞥,却瞧见云锦坊的后院,河边的梅花树,开了花。
寒冬腊梅,梅花似雪,雪似梅花,白雪落在红梅和白梅上,有的分不清颜色,有的却红白分明,娇如凝脂和红晕。
这时,许秘书从外面匆匆而来,敲了敲阁楼的门,在外面道了一声:“少东家!”
“进来。”秦修远应声,顺手关上了窗户。
上半身的冷意还很强烈,秦修远站在了案台上,随手拿起一张宣纸,还有毛笔就要写一个雪字。
却发现,墨水早已经冻住,怎么也沾不了墨汁。
许秘书推门进来,感觉里头得的温度比起外头,也好不了多少,他的视线朝窗户看去,只怕是开了窗。
秦修远搁置下毛笔,问瀚哲:“大烟的事情调查清楚没有?”
许秘书脸上一直紧绷的凝重表情,足以说明一切,秦修远却很淡定,道:“我知晓这是很棘手,对方既然要做,必定不会让我们轻易察觉。”
“少东家,您说,会不会是沈崇楼?”许秘书想着调查这么久,都没有一个头绪,在场的人,也都排除了嫌疑,他唯一觉得可疑的事情,就是沈崇楼只身来了长江码头。
许秘书再次开口道:“除了沈崇楼能够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昨夜,我也想了一整晚,若沈崇楼如此做,岂不是自己推翻了自己的禁烟第一道大帅令?所以,应当不是他,他不会做这么不理智的事情。”秦修远道,许秘书疑惑。
秦修远轻叹一声,道:“之前在长江码头,我也认为是他,后来最后种种破绽都显示不是沈崇楼,这个人如此做,似乎并不是针对我一个人而来,像是”
许秘书没有听到秦修远有后文,反倒是停下来,没有再说下去,于是,许秘书追问道:“少东家,像是什么?”
“想要我和沈崇楼两败俱伤。”秦修远说着,表情深沉起来。
他皱着眉头,有种预感,似乎有一种压迫感朝自己袭来,也许,事情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秦家目前的经济牵扯着江北,即便这次江北换帅已经从中山商行退出来,可是常年的利益牵扯,并不能一下子说断就能断得干净。
而沈崇楼是江北统帅,他若是和沈崇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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