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看了车夫一眼,车夫却哆哆嗦嗦道:“是那官爷说的,我怎么拉你出来的,怎么拉你回去。”
沈崇楼说的?沈如故缓缓反头,看向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弹一步的沈崇楼。
白色的雪花,越下越大,洋洋洒洒落在沈崇楼的头上,身上,最后缓缓滑下,掉落在他军靴底边。
沈崇楼,你究竟要做什么?
他明知,她无论如何不会回到江北去,他若真要对秦修远下手,而她又能如何做?
沈如故不再想,钻身进了黄包车里,青慈坐在她的身边,沈如故瞧见青慈手上还拿着之前掉落在地上的食盒。
里面的糕点沾了雪,脏了,不能吃。
黄包车,渐行渐远,进入了拐角,沈如故才将始终提着的心,落下来。
她在心里面安慰自己,就算沈崇楼的权利如今大到可以只手遮天,可是这毕竟是南京,不是江北。
只要秦修远没有把柄在沈崇楼的手上,那么,沈崇楼也不能有任何的动作出来。
把柄二字在沈如故的脑海里面一闪而过,顿时间,她警惕起来。
中山商行,恐怕要成为最大的祸端。
瀚哲赶到宁海路的时候,发现沈崇楼满身是雪,屹立在一处,仿佛成了一个雪人。
来南京是调查船只上遭遇刺客之事,瀚哲只是出去了一下,便瞧不见沈崇楼人。
好在听暗线说,沈崇楼在宁海路这边,他才能寻来。
“大帅!”瀚哲叫了一声巍然不动的沈崇楼。
他上前给沈崇楼拍掉白雪,拢眉,问:“你这是怎么了,不冷吗?”
“瀚哲。”沈崇楼终于稍稍动了动,然后开嗓道,“我身体不冷,可我,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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