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秘书像是一下子被问住,摇头回道:“不知。”
沈如故仔细地瞧了瞧许秘书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确认他究竟是真的不知,还是在说谎。
“少夫人,您别用如此怀疑的神色瞧着我,我是真不知晓。”许秘书被看得极其为难,解释道,“你也知道西郊的古墓陪葬品复原的事情,近几日,我都去忙这件事了,加之租界那边不知为何兴起中国风,官太太们指定要的云锦旗袍至今还未赶制出来,我还要一一去解释,处理退单和催单的人。”
许秘书诚心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沈如故见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放弃。
她摆摆手示意许秘书去忙手头的事情,并且坚定道:“既然你不知晓,我便自己去找。”
许秘书不知沈如故为何如此焦急地寻找秦修远,当许秘书想起秦修远有可能在中山商行之时,想叫住沈如故,却不见了沈如故的踪迹。
沈如故抵达中山商行时,秦修远正在查看账单,她不顾周守门人的阻拦往里面走去。
“江北那批货尽快收回来,我知道现在江北一片混乱,我不管,那是他们的事情”秦修远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话还未说完,砰的一声,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秦修远看清来人,面色即刻阴沉下来,拢着眉端坐在上方望着神色匆匆的沈如故。
她用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他,交汇的眼神,却让秦修远倍感疏远。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说,方才他说的话,都被沈如故给听去了?
秦修远站了起来,面色还算淡然,将账本轻轻合上,朝沈如故走去。
沈如故对秦修远摇摇头,对他的信任,被那些话一点一点击碎。
她对秦修远道:“你现在,想要对江北来一招釜底抽薪是吗,明知道江北乱成了一锅粥,你彼时还要下手。”
秦修远只是在她面前站定,并未开口解释。
她望着没说一个字的秦修远,他自然没话说,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秦修远长久的计划,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下手,现下,倘若他再对江北做些什么,不但是沈家,江北都会遭受重创。
既然秦修远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么,他也极有可能做出对沈崇楼下毒手的事情来。
沈如故不想和他拐弯抹角,但正当她要开口问秦修远时,他却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
他的手掌,最后落在了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上,较之沈如故先开口,问道:“怎么不在宁海好好休息,跑这里来了?”
“你怎么知晓江北乱成一团?”沈如故抓住了疑点,问秦修远,没等他回答,继续道,“你的消息,可真是灵通。”
“我记得你口口声声说不喜好沈崇楼安排人手在南京,你是不是一样安排了人在江北?”沈如故视线直逼他那深邃的眼睛。
秦修远并不喜好她这样的语气还有眼神,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朝账房的人示意。
周遭的人立即领悟,很快退出了账房。
她从秦修远脸上的表情得到了答案,他一定也安排了人手在江北,不然不会这么快知晓江北的点点滴滴事情。
比如,秦安容就是一个,听说,沈昭年中毒,和秦安容有关。
沈如故能够理解秦家兄妹因为母亲的事情,痛恨沈家,可是无法理解他们怨念越来越浓,更不能理解他们从未有放过沈家任何人的想法。
“你想说什么?”秦修远终于开口了,如此问她。
沈如故眼睫轻颤,他淡然自若的模样,让她看不透他。
都说,一个人做了坏事是会心虚的,为何,秦修远像是什么都未发生一样?
沈如故不想胡乱怪罪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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