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沈崇楼张开口,就朝她恨恨地咬下去,厉声道:“我让你看着我。”
人就是如此,越是得不到,越是在心间骚动,那样的情绪无法平静,如此一来,最后就成了躁动,非要对方臣服不可。
他的嗓音顿时间提高,这次,沈如故睁开眼了,却不是因为听他的话,而是因为怕外面的秦修远听见动静,所以给吓得。
沈如故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沈崇楼的钳制,她得意伸出来的手,顿时间捂住了沈崇楼的唇。
他的唇瓣碰触着沈如故的掌心,他的鼻子很灵,她手心中淡淡的清香,当沈崇楼闻到的时候,却再也没有了熟悉之感。
她换了香,是橘子味儿,印象里,她并不喜欢吃橘子,所以照这个推论,她也不会喜欢橘子味儿的香膏。
那么,她用这样的香,是为了谁?
沈崇楼无法不多想,她的身边,有的男子,只有秦修远罢了。
诗有云: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好一个相思成灰,大概也就是他这个样子吧,沈崇楼以为众人说的锥心之感就是爱得痛到生不如死。
可为何,他的心口现在只感麻木,唯一的念头就是:她不能再在秦修远身边带一分一秒。
“里面谁在?”是秦修远的声音,不急不慢的语气,像是压根不知道里面有谁似的。
沈如故和沈崇楼两人自然也将秦修远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沈如故蹙眉,她心中其实也有数,秦修远同样是故意的。
她以为生命里遇见一个腹黑的沈崇楼就已经让人承受不来,却不料,富有城府的秦修远还在她的世界里来回走动。
当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出,她才知晓,门外其实还有巡捕房的人:“沈沈三少在。”
那人并未提及沈如故,毕竟现下这三人复杂的关系,明眼人都知就算看见听见也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该说的不能说。
可这样的话,对于秦修远来说,已经给出了最大的信息。
他问之前,还带着那么一丝丝希望只有她一个人在里面等他来接她,可秦修远现在,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沈如故终究还是和沈崇楼纠缠到了一起,即便,她是他的妻子,她还是忘不了沈崇楼对吗?
秦修远拄着拐杖,站在门外,脸上多了一抹薄冷的笑意。
他心中有着肯定的答案,倘若沈如故心里面没有沈崇楼,她不会只身一人去中山路。
她对他生了疑,她怕他会对沈崇楼下手,所以才去。
一切,都是为了沈崇楼!
秦修远的五指收拢,另外一只没有握住拐杖的手,同样骨节因为紧握的力道,从而有了泛白之色。
巡捕房的人,瞧着一声不吭也没有进一步要进去意向的秦修远,却感觉到了从秦修远身上散发的戾气,于是,大气都不敢出。
门内,沈崇楼还压制着沈如故,她在挣扎的时候,胳膊肘撞击到了门。
顿时间,一阵声响,在静谧的气氛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明明磕得很痛,可是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瓣,沈崇楼瞧见她如此,心中原本就燎起的星火立马烧得更加旺盛。
“疼吗?”他压抑着内心的怒意,关怀地问了沈如故一声。
她依旧不肯回答他,沈崇楼唇角呡成一条直线,道:“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越是像一只刺猬,我越想将你身上的刺一根一根拔干净,让你说句话,有这么困难?”
听着他沉闷的嗓音,沈如故知晓,她已经让他的怒意到达了顶点。
她为何要说话,他想扯断那条链子就扯断,想将她压在这里就压在这里什么都要以他为中心吗?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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