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他虽坐在那里,但抬手拉住了沈如故的手。
“人没事就好,别因为这些东西感到抱歉,虽然不能用了,可这些样式都装在我脑子里呢,再让人赶制出来就行,不会花太多时间。”他如此安慰沈如故。
沈如故仍旧过意不去,提出帮忙处理这些云锦。
她当初在云锦坊学的东西也不少,加之,她也愿意钻研,也有自己的想法,秦修远也到放心,便答应下来。
南京从昨日就开始变天了,到了傍晚时分,倾盆大雨,沈如故和秦修远都待在云锦坊没有回宁海公馆。
青慈在云锦坊做了些简单的菜,倒也符合秦修远的口味,青慈见所有的菜都吃完了。
洗完了碗筷,她跟在沈如故的身后,一时间说漏了嘴,于是,对沈如故道:“沈三少还是江北的,反倒吃不惯我做的菜,姑爷还是南京人,我做的菜却撞了他的喜好。”
正在叠云锦的沈如故,顿时间,僵住了手上的动作,她稍稍侧了点身,视线落在开着的窗户上。
青慈见大雨洒进来,打湿了大片的云锦,就要上前去关上窗户。
沈如故却先她一步去了窗前,双手落在窗户内部的手柄上,却迟迟没有将窗户关上。
她微微探出身子,脸都露在窗户外,大豆般的雨滴,拍打在她白里透红的肌肤上,轻戾的疼痛感,让她的心一紧。
青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上前,叫了一声:“小姐,我不该提三少的。”
“没事。”沈如故无谓地一笑。
就在她回眸一笑的时候,青慈瞧着雨滴落在沈如故的发髻上,她在沈如故的眼底,看到了失落之感。
青慈上前,手覆盖在沈如故的手背上,顺势将窗户关好。
“赶紧换一身衣裳,擦干头发,不然要感冒了。”青慈摸了摸沈如故两肩,紧张道。
沈如故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也许是被雨淋得清醒,她真心决定放下了。
她将那玉坠子从腰际掏出来,递给了青慈,道:“你收着吧,若有生之年还能碰到沈家的人,就还给他们,若不能,别再让我看见。”
“好。”青慈将东西接过。
云锦坊有好几件成品,都是秦修远按照她的尺码量身定做,他总说她穿云锦旗袍好看,沈如故取了一件带有风信子图案的旗袍换上。
站在落地镜子前,她失了神,好似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对她说:“风信子的花语是忘记过去的悲伤,开始崭新的爱。”
镜子里多了一抹高大的身姿,腰肢上多了力道,秦修远单手从后面搂住了她。
沈如故被腰际的力道弄得转过身来,贴身面对着秦修远,直接对上了秦修远那双含情脉脉的眼。
“真美!”他由衷地感慨道。
沈如故哑言,赞美的话,本该都爱听,为何,她没有任何动心之感,倒是脸上有些发烫,却并不能代表什么。
秦修远瞧见她脸上的红晕,内心更是多了几分喜欢。
她的视线一直没有躲避,秦修远有些意外,正当他有些动情地想要附上唇,她却开口说话了。
沈如故用极其坚定的口吻道:“我想将头发剪短。”
他怔住,眼里面有惊诧的神色,良久没有出声,他望着沈如故那一头乌黑亮直的长发。
几次偎靠在她的肩头,发丝之间,总能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儿,他也记得沈如故的头发摸上去的手感。
秦修远不知如何回答她,说实话,他喜欢她长发的模样,况且,只有租界那边有一些时髦的女子才会将头发剪短然后烫卷,他极怕自己不适应那样的她。
但头发长在她的头上,他不该那般迂腐,更不该大男子主义地连她头发都要掌控。
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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