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秦世年的话里面有两层意思。
其中一层,是说沈如故女子一个竟然动心思到男子的事业上;另一层,便是她身为女子,却有自己的见解与想法,在这个世道并不多见。
然而,秦世年的思绪飘得很远,曾经,也有人如此胆大地回应着他的话。
的那个人是秦修远的娘亲,那个后来吸了鸦片烟的女子,也是至今在梦里萦绕着他的女子。
秦世年想到这里更是咳嗽地厉害,秦夫人没想到沈如故伶牙俐齿到了这样的地步,眼见着秦世年就要起身不再多说,秦夫人急了,拉住秦世年叫老爷。
秦世年将秦夫人的手拂开,道:“好了,无事就下去吧,我身体不适,想去休息。”
“午膳留下来一起用。”秦世年的视线从沈如故的身上转移到秦修远的身上。
秦夫人暗自收拢了十指,要知晓,秦世年一般不留人在秦府吃饭,若是留了人,必定是认可了对方。
沈如故算个什么东西,秦修远又算个什么东西,秦夫人心里有怒意,却只能深深的藏着,总有一天,她要为死去的儿子,在秦修远和沈如故身上讨回来。
秦修远喜欢这个妻子对么,那她绝不会让沈如故好过半分。
秦府的主子们少,偌大的桌子只围着坐了四人,秦世年c秦夫人c秦修远,还有沈如故。
佳肴很多,沈如故却无胃口,秦修远不断给她夹菜,他早已习惯了吃饭的氛围,她却有些如坐针毡。
“总不能在宁海成亲,回秦府吧,至于你们之后想去哪里住,我不管,登报的照片,必定要以秦府为背景。”秦世年夹了一些菜在碗里,并未吃,而是如此对秦修远道。
秦修远并未拒绝,看了一眼沈如故,见她没有意见,便对父亲点了头。
秦世年不像沈如故所想象的那么难接触,回去的时候,还令人装了些梅花饼让沈如故带走。
在车上,秦修远对沈如故道:“我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
“嗯!”沈如故应声,“瞧出来了。”
他看着沈如故,道:“其实,大哥没死之前,兄弟姐妹里头,父亲只喜欢安容,似乎父亲疼女儿是天性,所以我也不能告诉他安容在江北做什么。”
虽然是秦修远不经意的话,可为何沈如故觉着听起来像是解释?
她点点头,道:“我理解。”
“父亲之所以会让我们在秦府成亲,是因为登报的照片,若在宁海成亲,照片一旦登上去,众人更是说我和父亲关系不济。”秦修远一字一句对沈如故道,他瞧着沈如故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她笑了笑:“我没关系,到哪里都一样。”
他沉默,是啊,对于她来说,这场婚姻,并不那么如意,所以,在哪里都一样,和谁是否也一样?
“你和我父亲说的那些话”都只是场面上的对话吗?他下个如此问沈如故。
但话说了一半,他并未接着问下去,沈如故疑惑地看着他,等着秦修远的后文。
“什么?”沈如故追问。
既然心里已经有了结果,何必再管她要一个答案,让自己难受。
秦修远摇摇头,苦笑了一下,道:“没什么,梅花饼还是热的吧,你可以吃一块,奶娘做的梅花饼最好吃。”
秦修远将糕点盒子拿过来,一层层解开,让她伸手拿一块吃。
沈如故就要伸手去拿,响起了刺耳的擦车声,司机又紧急刹车,沈如故和秦修远两人身子都往前倾。
发出来的声响,让他们两齐齐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
秦修远手里的梅花饼都掉在了他和沈如故的身上,司机见前面安全了,即刻转过头对秦修远道:“少东家,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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