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部众中间,将大单于那番鼓舞人心的话传达给了所有胡骑。
欢呼声四起,牧人们背起弓箭,提着弯刀,像狼一样嗷嗷叫着,跨上了战马,潮水般往东南方向涌去,场面极其壮观。
胡骑大军四面合围,连营扎了几十里,应对单经的攻击,魁头只动用了驻扎在南城方向的部队,可这一次,他调动的是全部力量!
胡骑虽然不擅长阵列而战,但他们集结的速度却非常快,早在远处的烟尘靠近之前,十万胡骑便已集结完毕,在魁头的指挥下,摆出了一个蝎形阵势。
面对东南的方向,是蝎子头和两支钳子,像是个口袋一样,等着敌人钻进来,或者主动将敌人套进去,以便展开围攻。蝎尾是占据了绝对上风,很快就能解决掉单经和居庸城,然后加入围攻的杂胡大军。
许攸站在魁头侧后,望着严阵以待的胡骑大军,以及正在渐渐减速的青州军,止不住的大笑起来。
“先生何故发笑?”身为大单于,魁头却很有做狗腿子的天赋,见许攸发笑,他居然凑趣似的问了一声。
“我笑那王羽小儿机关算尽太聪明,终于也有今天。”许攸等的就是这个,他指点青州军阵,冷笑有声:“小儿打的如意算盘,无非突袭而已,若大单于一时不防,先以少量兵马迎战,定会被其击溃,顺势成珠帘倒卷之势,席卷全军。”
“可他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有某在此提点,大单于万万不会上他的恶当。如今我军严阵以待,无隙可乘,反倒是他师老力疲,小儿尚有何能为也?大单于若肯信攸,便请下令迎头痛击之,若不然,敌军列成阵势,一时间便难以促取了。”
“正合我意!”魁头现在已经看清了汉军阵容。发现对方果然是骑兵在前,步卒在后,队伍拉得老长,看起来固然声势浩大,但完全形不成阵列。
从马蹄梁之战的败兵口中,魁头自认为对青州军的强大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骞曼死的不冤枉,从他决定在马蹄梁决战的一刻开始,他的悲剧就注定了。一旦让汉军组成那种多兵种互相配合无碍的阵势,就算十万骑兵。想啃下来,也是很难的。
万一羽林军也突然用这种方式急行军,在这边决出胜负之前赶到战场,那胜负就很难讲了,搞不好真的会被汉军包了饺子。
听了许攸提醒。他更不迟疑,当机立断的下令道:“全军出击!”
“呜……”号角长鸣,十万胡骑滚滚而动,踩起的烟尘冲天而起,很快与自南而来的烟尘连成一片,遮天蔽日。
无论是在中军观战的魁头、许攸,还是心存疑虑。故意拖在阵势最后面的慕容锋、拓跋力微,亦或冲在前面的各部首领,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没有传说中,最魂夺命的箭阵。没有威力巨大的投枪和强弩,也没有坚不可摧的盾阵……汉军就像是他们那些被引入草原,在路上便耗尽了体力的先辈一样,疲惫不堪的迎战。连十一的战力都发挥不出。
大胜,就在眼前了吗?
如果能在这里歼灭汉军。其意义,远非一场胜利那么简单,而是另一个辉煌时代的开启,在檀石槐之后,属于鲜卑人的第二个春天!
在无数双热切目光的期待下,两军轰然撞在了一起!
……
“老单,老单!蓟县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和王君侯说了什么啊!这样仓促出兵,哪里是救人,分明就是……”
胡骑转身迎敌,但邹丹这边的压力并没有减轻多少,激战过后,他们已经伤痕处处,精疲力竭,阵型也变得一团糟,完全无法应付昔日手下败将好整以暇的围攻。但邹丹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撇下敌手,在乱军中找到单经,扯着对方的脖子大声质问。
强行百里争利,那纯粹就是将胜负寄托在了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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