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打完了,到了追亡逐北的一刻那样。
倒是韩暹、杨奉等人频频回望,神情惶急,这种仗就算打赢了,伤亡也会很可怕。郭太赢了,也许还能靠匈奴人的援助和牺牲安邑的老弱,顶住西凉军的侵攻,可对安邑军来说,这样的结果是无法接受的。
更何况,战前,徐庶完全没交代,遇到这种情况要如何应变!
“中军的命令呢?来了?是什么……什么!催战?这个时候还催战?马上就全面接战了啊!”杨奉急红眼了,揪着可怜的传令兵的衣领,差点把对方给勒死。
他以为徐庶的后手是东山的那支伏击部队,可后者迟迟没有出现,战局反而马上就变成难以逆转的态势了,他没法不急。
安邑军这边,也有布置,但那种布置压根就无法对眼下的状况起到什么作用,毕竟双方是知根知底,系出同源的两支军队。
“徐将军命……各部待命……只是催……管将军着力厮杀,尽快解决被围困的彭玉部。”为了职责和自己的小命,传令兵努力挣扎着,将信息传达了出来。
“现在这当口,就算杀了彭玉又有什么用?问题是郭太的大军,包括四千骑兵在内的五万大军!”杨奉迷惑不解,大声反问,但手上毕竟是松了。
“属下不知,不过,徐将军叮嘱您,看到中军接下来的命令后,千万不能犹豫,一定要严格遵行……”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命令?”杨奉茫然反问,在战前,战事中途,徐庶将这件事反复强调了许多遍,现在又是一遍,却始终不肯把话挑明,搞得众将疑窦满腹,就像被隔夜饭噎住了似的,好不难受。
“属下不知,只是徐将军这么说了……”传令兵怯怯的向后挪动着脚步,生怕杨奉再向刚才那样扑过来。
他的担心其实没什么必要,还没等杨奉发火或是怎样,阵中的战团那里就传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彭玉授首,管将军威武!”
杨奉愕然回首,只见中军被困的敌军先锋已经开始溃散,战阵中央,一杆黄色大旗颓然倾倒,另一杆黄色大旗迎风招展,来回舞动。旗下一个壮硕的身影浑身浴血,唯有手中的大刀亮闪闪的,散发着让人心悸的寒光。
彭玉的先锋军苦战良久,主将的死给了他们最后一击,他们瞬间就崩溃了,像是一群待宰的牛羊,在羊圈里四处逃窜,却完全找不到出路。
郭太的大军也吃了一惊,潮水般的攻势有了一个明显的停顿,但下一刻,仇恨和杀意全面占据了他们的脑海,五万大军以比先前更狂猛的势头扑了上来。
就在这时,安邑军的中军终于有了动静。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金铁交击声骤然响起,给战场上所有人带来了一个大大的意外。
军乐无非锣鼓号角,其中鼓号的变化较多,特别是鼓。每支军队的鼓号都有各自的特色,就算同为汉军,依照统帅的不同习惯,也会有些许不同。
但锣却是个特例。
金锣在所有的军队中,都只有一种敲法,同样也只代表一种意义:闻鼓则进,闻金则退,自从华夏祖先创造出兵法之后,这就是个不变的真理。
锣声既然敲响,中军的命令就不存在任何疑问了,徐将军命令退兵!在狂扑而来的敌人面前转身逃跑!
“怎么会……”刚才还只是惊愕发愣,现在,杨奉等人已经麻木了。
撤退?这种时候撤退,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全军溃散!一旦崩溃发生,就算是兵圣再世,韩信重生,那也是没办法挽回败局的。毕竟后面没有河,就算是精锐部队,也没办法借助地利,完成背水一战的逆转,何况是白波军?
“杨帅!别忘了徐将军的叮嘱!”
“韩帅……”
徐庶连这种情况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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