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叹地说。
“想一想你的阅历,真的让我佩服,都是大山里长大的狗,唯独你能出去闯荡一番,真的不寻常!你是英雄,是豪杰,是我们狗类的佼佼者!除过佩服至极,别无其他。像我这样,一辈子就只能在这里简简单单地生活着了。”小花猫沮丧地说。
我们正说着,三大叔和他的老伴来到了门前。看见我们三个和谐地蹲在一块,他们很奇怪,也很高兴。我们继续蹲在那个地方,他们就坐在门前的几根木材上,静静地看着我们,也说着那些木材的事情。
那些木材,我都认识,曾经在山里,都是上等的被人们所热捧的重要财产。木箱、木柜、木门乃至修建房屋的栋梁,都需要山里各种各样的木料。尤其是谁家要修建新房,就一定要选择一些用着栋梁的上好木材,被鞭炮声抬到房顶,在人们的笑声中显示主人家的日子终于有了新的历史性的变化。谁家要给儿子娶媳妇,要嫁女儿,就要请木匠做一些有模有样的家具,各种木料准备齐全,匠人在一段时间的忙碌之后,给主人交付精美而又全新的家具。家具油漆的美观至极,人们的欢快也溢于言表。---日子,就是那样被一点一滴向前过着的。
可时过境迁,山里的木材被外来的家具所冲击,红木家具遍布市场,山里的木头和山里的老人一样,无事可干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就闲着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看着这些木料,我就心痛,怎么能一下子什么都做不了呢?”三大叔看着那些堆放在门前的很多木头,不由地感叹地说。
“时代变了,用不上就用不上了吧!你心痛也是白痛!”他的老伴慢慢地说着,好像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经过了一番艰难的思考。
“想一想,过去那些年,山里栽的树经常被人偷偷地砍伐了,拉进城里当做木头卖。十多年过去了,没有想到,现在没有人干这种事情了。过去谁家有树,就是钱,谁家的树多,就能换回很多的钱。现在的树不卖钱了,也不值钱了。不值钱也好,就能一直存活着,改善山里的生态环境。我一直想着,啥时候我们这里也和南方一样,春夏两季不干旱,春天没有沙尘暴,夏天不热的要命,那我们的农业也好发展了,日子也能过的好一点。”他边抽烟边想象着,快乐地说着。
“想的倒美!那要等到啥时候,你和我恐怕都等不及了,先过好现在的日子再说吧!至于老天的事情,靠你一个人是不会改变的,不要想的过多了。”他的老伴接着他的话茬,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
接下来,就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三大叔抽一口烟,就要沉思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老伴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说,就在三大叔的身边静静地坐着。
我们三个也默不作声。空气在快活地流淌着,我们都在轻松自如中打发着时间。
“城里的人,大都生活的火急火燎,可回到农村,看到的都是慢生活。在城里,人们都为了生活分秒必争地过着,拥堵的大街上,不时会听到汽车的喇叭声烦躁地传来,或者就是呼啸而过的摩托车声,听着就感到害怕。可回到农村,一切都很慢,啥事都慢慢来,日子也慢慢地过着,没有什么新意,但也没有焦躁和烦闷。”我蹲在一边,默默地想着,真正感受到了岁月静好。
他们坐了好长一段时间,感到必须说点什么了,就再次打破沉默,絮絮地说着一点生活中的琐碎之事。
“再过几天就是白露,过去的白露就是种麦子的时候。”三大叔首先说。
“现在不种麦子了,有时候就把这么重要的节气给忘记了。”
“种麦子是很辛苦,但心中一直高兴。我们这一代人,总与麦子有种很深的感情,总忘不了种地,总喜欢在庄稼地和粮食堆里忙碌着。现在干不动了,也没有机会了,总觉得日子过得没有味道,心里和身体都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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