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山深处,一片低洼的山谷中,几座毫不起眼的茅屋建立在平地上,此时此刻从中间最大的一间茅屋中传出一阵阵浓郁的血腥之气,迅速向白狼山深处蔓延,离山谷不远处的一片密林中,一群约莫数二十头左右的灰色的野狼用鼻翼轻轻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之气,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呜”沉闷的低吼声,夜色中两眼冒着绿光的向着山谷的方向而去。
茅屋中,在离座椅上的独臂刀鬼只有一步之遥时,杨真手中紧紧拽着的短刀,猛然间向着独臂刀鬼脆弱的脖子砍去,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原本瘫坐在狼皮大椅上的独臂刀鬼紧闭的双眼,突然间睁开,眼神中闪过一道奸计得逞的目光,陡然间坐立而起,在杨真挥刀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手中的鬼头大刀砍向杨真挥刀的右手。
见瘫坐在狼皮大椅上的独臂刀鬼有如此反应,仿佛早就在杨真的预料之中,眼见鬼头大刀向着自己的右手砍来,早有准备的杨真立即手腕一扭,将手中的短刀收回,一下子架住了砍向自己右臂的鬼头大刀,只听得“哐当”一声金铁交鸣,令杨真没想到的是,想不到独臂刀鬼蓄势已久的一击,力量会如此巨大,竟然一下子将杨真手中的短刀磕飞,还令杨真握刀的右手有些微微发麻。
杨真见自己手中的短刀一下子被独臂刀鬼磕飞,脚步微移,立即准备后退,打算和独臂刀鬼拉开一段距离,没想到独臂刀鬼厮杀经验颇为丰富,将杨真手中的短刀磕飞后,立即抬起一脚,重重的踢在了杨真脆弱的胸口上,巨大的力量使得杨真的身体像稻草一般向后砸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然而独臂刀鬼却没有继续追击,反而脚下一个踉跄,身形有些不稳,差点摔倒在狼皮大椅上,立即将鬼头大刀矗立在地,以稳住身形,其目光却紧紧盯着落地的杨真。
杨真见独臂刀鬼一脚踢来,虽然毫无防备,却也急中生智,将因引灵术所修炼的一丝暖流调动起来,覆盖于胸膛之上,险之又险的避过了独臂刀鬼这蓄势已久的一脚,这一脚虽然没有给杨真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却也实打实的踢中了杨真的胸口,令倒在地上的杨真一阵猛咳,数十个呼吸后才勉强有些好转,慢慢的从地上爬起,冷眼打量着眼前的独臂刀鬼。
见其用刀驻地,双脚还有些轻微的颤抖,便知其不过是强弩之末,刚才那一番动作怕是已经耗光了之前所积攒的力气,现在只不过是强撑着的纸老虎而已。
独臂刀鬼原本以为以自己谋划许久的雷霆一击,能让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弱不经风公子爷虽然不会要了其性命,但是至少让其身受重伤,倒地不起才是,没想到这小子就仅仅咳嗽了几下,还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简直就是见了鬼了。
这时,茅屋外不远处传来几声嘹亮的狼嚎,刺破了这宁静的山谷,令站在上方的独臂刀鬼心中一颤,扫了一眼大堂中满屋的尸体,双目中闪过一丝畏惧,看了看站立起来的杨真,语气有些焦急的说道:
“王公子,你我并无多大仇怨,不过是劫了公子的一车酒水而已,区区小事尔,你我何必为此大动干戈,你看这样如何,我独臂刀鬼这些年也积攒了些财富,那一车酒水我赔给公子十万银钱,另外在加十万钱送给公子压压惊,全当我独臂刀鬼有眼不识泰山,给公子陪个不是,咋们这梁子就算揭过去了,怎么样。”
杨真望着脸色焦急的独臂刀鬼冷笑一声,默默的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刀,开口说道:
“老鬼,你以为我杨真从天沐城到这白狼山好几百里的路程,千辛万苦的来这,这趟就是给你们送酒这么简单,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小爷我来此就是取尔等性命的。”
独臂刀客听完杨真这一番话语,不由得眉目一皱,眼睛一眯,露出一丝凶光,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
“我说小子,你我往日无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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