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百三招过去,她混身都在渗血,夜青时却只受了点轻伤。
夜青时在剑身上沾了点她的血,轻嗅血的腥气,夜青时说:“在长生灯续过血的非雪上神,就这点能奈?”
“放过五安山,退出南荒,我这条命可以给你。”
“但我想看看梵生心疼的模样。”
又是一道嗜血般的剑气迎面避来,顾遥知费了很大的劲才撑住:“要让你失望了,梵生不在南荒,来不及赶过来帮我,也就看不见我惨败的样子。”
“我了解梵生,看着你们一路走来,我相信,他一定会出现!”
“你明明可以一剑杀了我。”
“我就是要慢慢折磨你,我就是要看看梵生痛不欲生的样子,杀了你着实是对梵生最大的打击,但我不想这么快结束,梵生疼得越久,我心里越快痛!”
眼看又要挨一剑在身上,顾遥知咬牙挨了下来,奋起反击,借助一招剑走偏锋,削掉夜青时身上一块肉,疼得夜青时一阵抽搐眉尾。
“非雪上神,如果你肯跟我回九重城,委身于我,我倒是愿意从此不犯九重天,只用你折磨梵生一人。”
“这不可能!”
催动内息,封住身上几处大穴,给自己止一止血,然后她双手织印,布下法阵将她与夜青时笼罩其中:“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和你死在一起,荣幸吧?”
“你是连灼教出来的徒弟,这个法阵困不住我。”
“困不困得住也要你出去了才能定论。” “呵,”夜青时轻笑着摇了摇头:“你是在学我吗?我献祭元神,练成了炼元心法,而你,以你自己的元神为阵眼,要么将我困死阵中,要么我破阵而出,撕碎你的元神
。”
“这是我唯一能赢你的办法。”
“但是不值得,你会的死,还无法轮回。”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
“怎么可能不在乎,你有孩子,你也放不下梵生,放不下梵生守护了几十万年的苍生大泽。”
“九重城没了你,迟早会被我师傅踏为平地,苍生归于安宁,我便死也瞑目。” 再度织印收小法阵,数道光束像绳索一样缠住夜青时,而夜青时轻笑不减,略略凝息聚气,就将光束化解,但令夜青时没有想到,就在这么短如刹那的瞬间,顾遥知
竟飞身上前,他及时打开刺来的冉影剑,可是没能躲开她拼上所有法力劈来一掌,不止震伤了他筋脉,还险险波及他元神。
一口血呛出夜青时嘴角,他小看了这个不怕死的女人。 她将法阵收起,以元神为阵眼只不过是故弄玄虚,故意引夜青时上当,以为她要玉石俱焚,以夜青时练成炼元心法后的轻狂,不会为此更加小心谨慎,只会笑话她傻
,然后轻视了她。
“你,还真是连灼教出来的好徒弟。”
“过奖。”
“不过这场切磋我还没有输,你也没有赢!”
“放马过来,我必奉陪到底。”
她这样做肯定是会激怒夜青时,但是夜青时已经负伤,输与赢不再由夜青时一人决定。 身上的伤已经止血,衣衫血渍在夜风中早已干结,她也还是觉得一阵一阵发冷,满山都是不绝于耳的厮杀声,脚下走两步就能碰到尸体,有战士们的,也有妖魔鬼怪
的,各派掌门折返回来助战,混乱的局面一点一点得到有效控制,她还是觉得冷得厉害。
因为心里尽是悲哀与苍凉。
夜青时的目标锁定了她,手下过来帮忙又被夜青时拂开,用弑天剑指着她说:“我不会输的。”
她回以同样的动作,握紧冉影锁定夜青时:“我也一样。”
两剑交锋,迸射出刺目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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