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时绝对有所防范,利用啸风的命就能随时让他派去的大军止步。
啸风不救又不行,跟了她那么久,就像她养了多年的另一个孩子。
“我自己去,”顾遥知走来,唤出冉影剑紧进擅抖的小手,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他说。
“不行。” “我不是去换啸风,师傅还需要休养,不宜带兵,我就接过帅旗,夜青时在焚仙谷另外下了结界,我去把结界撕开一条口子,啸风的命如何保不住,我就要夜青时用更
多的命赔给我。”
“那也不行。” 示意逸归他们先退下,书房里只有她和他,他说:“夜青时没有达到想达到的目的,不会要了啸风的命,我们还有时间与夜青时僵持。你师傅再有十日便能出征,一掌
帅旗,我们撑过这十日便好。”
“可是撑得过去吗?我不认为夜青时会给我们十天的时间,他挑在这个节骨眼上点燃战火,必然对九重天的情况有所掌握。”
“但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去。”
“不,我必须去,跟夜青时再难像朋友一样坐下来喝着茶叙旧,那就隔着分界线对持,他要用啸风祭旗,那就当着我的面祭,我倒是要看看他下不下得去手。”
拦不住她又不能与她同去,九重天需要他稳定大局,他跟夜青时一照面,局面会比现在还要糟糕。
梵生红了眼眶:“太残忍了,遥知,我不忍心让你去,何况你怀着我的孩子,而孩子就快出生。”
“我耽误不了多久,最多一两天。”
“一两天我也不愿意让你去。”
“我们的孩子一定懂我们的心思,再急也不急在这一两天出生,我也需要你在九重天随时接应我,现下来看,料不准夜青时下步一棋怎么走。” 梵生犹豫许久,眼泪在深瞳里闪动,一眨眼就滑落脸颊,他抱紧她说:“你先去,我把九重天加强完布防,就来接你,我给不了你一两天的时间,最多一两个时辰,不
管你跟夜青时说了什么,或者有没有说完,到时是什么样的局面,我来接你的时候,你必须跟我走。”
她答应下来,他送她去连灼那拿帅印,连灼听完她要去干嘛就急出一口血,差点没当场晕死过去。
“老凤凰!我要杀了你!这样的事你都准了……”
连灼还没有吼完,晨音从身后果断一银针把连灼扎晕,扶着晕倒的连灼,晨音哽咽着发誓一般说:“七日之内,我一定让连灼恢复到拿得起剑。”
然后从连灼的乾坤境里取出帅印,推风送到顾遥知手中。
顾遥知擅抖着小手握紧,抛开种种原因不谈,单论她是司战之神的徒弟,师傅麾下的副帅,此番她便必须走一趟。
两山之间狭长低凹的焚仙谷,黑气缭绕,看不清谷里地形。
谷口有巨尸怪把守,时不时有飞兽进出。
顾遥知御风停在离谷口一百米的地方,逸归带了一万人马跟着她身后,说:“上神,不能再靠近了,黑气阴寒,恐伤了上神身子。”
“夜青时应该知道我来了吧,”她看看从头顶掠的飞兽。
“上神等上片刻,我们这么一大群人,谷口戒备森严,山顶还有瞭望台,夜青时不会不知道,估摸要不了一会便会现身。”
逸归刚说完,一妖卒跑着过来:“尊主有请非雪上神。”
她看见半山腰开着一片淡黄色的小花,指了指那里说:“我不会入谷,你跟夜青时讲,我在那里等他。”
妖卒应了声是,打紧跑回去告诉夜青时。
顾遥知留下逸归,一个人飞身落进花丛,离近了看,小花还有些泛粉,气味略略有点甜香。
吃力地弯腰摘几朵把玩,夜青时很快就到了,从一团黑云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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