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拒绝,而是……”
“而是什么?”
“是……是,”恩兮啥都不敢说,只能又跪到地上:“君上息怒。”
“本君何怒之有?本君刚才说了,要成全你们俩。”
“可这……”
可这分明不是成全,而是问罪。
瞒着翊天君与华桐宫中的女子私通款曲,此乃大不敬之罪。
南兮明白过来,神官仙使也明白了,二殿下一但承认与周乐琳有私情,大不敬之罪就坐实了。 恩兮慌乱,见梵生又要扶他起来,不由跪着往后退开,一头磕在地上:“君上明鉴,恩兮听闻周乐琳仰慕南兮,南兮又颇为爱重,思及南兮现下后宫空置,昨天便想找
君上说个情,让周乐琳在南兮身边伺候。”
“哦?”梵生似有兴致地挑高鼻音:“原来如此。”
“是的,恩兮句句属实,恩兮与周乐琳只是相识而已,并无其他。”
“本君乱点鸳鸯谱了?”
恩兮半字不敢答,是与不是他都吃不完兜着走。 南兮听恩兮把他给搅了进来,当下就来到梵生跟前:“南兮身边不需要新添婢子伺候,也不愿再受儿女情爱牵绊,南兮与周乐琳仅仅几面之缘,根本谈上爱重,君上厚
爱,皇兄的这番好意南兮怕是要辜负了。” 梵生点点头,左右为难地问跪着的恩兮:“该如何是好?恩兮,周乐琳跟不了南兮,而且周乐琳本人也不愿在南兮身边侍伺,非雪上神曾亲耳听到周乐琳哭诉,与你二
皇子殿下情根深种,生死都是你的人,所以本君才想到成全你们,你可要想好了,编造事实意图蒙骗本君,罪上加罪,把你逐出皇族都绰绰有余。”
“君上,我……”
“不着急,本君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回答。”
梵生言轻语缓,字字句句清晰可听,却叫恩兮冷汗频频,越来越话不成句,哆嗦着说:“君,君上,刚才是恩兮失言。”
“怎么个失言?”
“我……我,不不不,恩兮怕君上责备,不敢承认与周乐琳往来。” “那么,现下你是要承认吗?确定想好了?周乐琳是松翁的徒弟,亦是我本君华桐宫宫中之人,你不但与其私下往来,还不曾真心对待,东窗事发就推给南兮,这罪又
多了一条。”
“恩兮以后不敢了,请君上开恩。”
“另有一陈年旧事,本君便借今日众神官仙使在场,与你问上一问。”
“是,是,君上请问。”
“恒舟当年怎么回事?”
恩兮冷不丁心胆一擅,以为恒舟早死在了蛮荒,说:“恒舟与婢子私通,因此被罚流放蛮荒。”
“本君把恒舟从蛮荒带回来了。”
“什……什么……”
恩兮一屁。股歪坐到地上,就像猝不及防天塌下来。
梵生示意刑属的神官把候在外面的恒舟带进来,恒舟跪在凌霄大殿的中央,把当年的事仔细说了一遍,满殿哗然。
“恩兮,”梵生说:“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可是恒舟诬赖你?”
“恒舟就是在诬赖本殿下,”恩兮指着恒舟说:“与婢子有染的不是我,是他!”
恒舟咚咚给南兮和梵生磕了几下头:“罪仙恒舟在蛮荒苟活多年,只为洗清冤屈,帝君明鉴,君上明察,我愿意跳进验生炉,以证清白。”
梵生越发犯难似地问恩兮:“怎么办?你们两各执一词,就总有一人在说谎。”
今天连灼不在,云远站出来配合梵生说:“要不一起跳验生炉,验生炉绝对不会验错,那么,活下来的那个就一定没有说慌。”
恩兮惊慌失色,爬起来擅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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