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震一下,九重天立马电闪雷鸣,天象骤变,同样,命轮之镜与梵生意念相通,震这么一下足够惊动梵生。 梦境中,梵生眉心一紧,深瞳瞬间掀开,一下子撑坐起来,脑海中浮现出连灼在命轮之镜前的样子,气急败坏冲他吼:“死老凤凰!让你把遥知唤醒,不是让你跟遥知一起沉睡!你傻了还是疯了??纵使梦境有千般好,但绝不能长久,你不管遥知死活也该想想只有活着,才能在醒着的时候和遥知在一起,相濡以沫也好,此生不渝也罢
,只有活着才能使这份感情长长久久的存在,梦境再美也是短暂的。” “还有!”连灼指着衣桩上华丽而又庄重的朝服:“你是九霄琉璃翊天君,为苍生而死,你死得其所,但是就此因遥知而陨落,老凤凰!遥知背不起这样的罪过,即便有
生生世世,她也不可能有再世为人的那天,那个叫锦秀的婢子至今都还在畜牲道轮回,何等凄惨你忘了吗??”
没,没忘。 梵生无声在心里回,然后皱起不悦的眉子,念动心诀,连灼就觉有一股无从抵御的力量在把他往镜子里拽,一个踉跄,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脚下又突得一空,闷哼
一声摔在地上呛了一鼻子的灰。
南兮,白小鱼,凌云子,寻着声音看过去,大眼瞪小眼,风流潇洒而又云淡风轻司战之神,打哪掉出来狼狈地摔了个猝不及防。
连灼一阵想捶地,该死的老凤凰!用命轮之镜送他回栖渺,不事先跟他打个招呼,让他准备准备,还用这么丢人的着陆方式,摆明报复他!
梦境里,梵生到窗边站了一会,醒醒神思,差一点点就犯下大错。
连灼也真是的,居然动命轮之镜,一不小心把命轮之镜弄坏了,卖掉幅员辽阔的栖渺也赔不起。
“老凤凰,你还在瞎耽误什么!?”连灼咆哮的声音传来。
【君上,唤醒宿主宜早不宜迟。】
“嗯,本君知道。”
【君上是不是舍不得叫醒宿主?】
“你个小孩子,大人的事不要多问。”
【如意懂得的可多了,不能算小孩子,如意还懂什么是啪啪啪呢。】
“什么?啪啪啪??”
【那个……那个,如意挂机去。】
“挂机?”
【君上再见。】
“……”
难怪顾遥知总说些他没听说过的,敢情是从小鬼这里听来。
罢了,暂时不管这些,赶紧叫醒她,连灼的话有一句说得在理,梦境始终是短暂的,小鬼的话也没有错,他不应该和她一起犯糊涂。
活着才有将来。 “君上怎么不睡了?”梦境里她迷迷糊糊翻身时觉出身边没有他,半撑起来看见他站在窗边,屋里的烛光有些晃眼,她施法遮起几分,说:“还有一会才天亮吧,这么起
来也没事,君上再睡一会。”
她往里边挪了挪,空出大半张榻给他。
梵生倒来水,说:“喝一些,我有话想跟你说。”
“咦?”她似发现了千年难得一见的稀罕事:“君上不自称本君了?”
“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
“我们都该醒了。”
她看看自己再看看他:“不是醒着吗?”
“不是。”
怎么就不是了?她想不明白,睡意深浓就懒得细想,说:“还是睡觉吧,困得慌,有什么话等睡饱了再说也不迟。”
“不能再睡,”他扶住她肩膀,停下她往榻上躺的动作,烛火并不明亮,她也在他眼中看见有泪水在涌动。
“君上??”
记忆里,他的眼泪比笑容还吝啬。
“顾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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