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梵生睡了,天下奇闻,理应打赏。 梵生的脸色看着阴沉下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嘴角一笑,像她那般拿出金疙瘩搁在桌上,对老鸨子说:“我家娘子独坐也是无趣,劳烦找些俊俏的小生来,要多少钱本
公子都给,只要把我家娘子陪高兴了,夜里也一样把我家娘子伺候舒坦,明早自有银双倍奉上。”
顾遥知在心里吐出二两老血,强颜欢笑说:“相公,你真是体贴呀。”
梵生春风得意:“过奖过奖,娘子体贴为夫,为夫又怎能不为娘子着想,回头岳父岳母大人知道了,会怪为夫薄待娘子。”
老鸨子和姑娘们傻愣在原地,刚才这对小夫妻都说了些什么?
如此夫妻,世间绝对仅此一双。
“相公慢慢享乐,为妻的失陪了,”顾遥知说,说完就朝青楼外走,梵生就有些看不明白,刚刚不是还要跟他奉陪到底吗?他才说了几句,她就认输弃战。
这可不像那个在验生炉里呆了七天七夜的小妮子。
“公子,酒来了,这就给公子满上,公子,我们喝一杯。”
一姑娘一边说一边往梵生怀里偎,突地就偎了个空,摔在人去楼空的椅子上。
“这……这……”
“公子呢?”
“怎么不见了?”
“难道是鬼?”
不知道是哪个姑娘说的,再看看空空的椅子,吓得老鸨子失声尖叫:“鬼啊——快去请法师来!”
梵生追出青楼,长街看不见顾遥知的人影,青楼又在十字路口,不晓得顾遥知往哪个方向去了。
是他刚才无意间说错了什么?她就这样丢下他一个人先走。
梵生遁隐身形在夜色之下,凝聚神思感知冉影的方向,冉影由他尾羽所炼,无论离他有多远,他都能感知到。
嗯?
小妮子这么快就不在府城里,御风走的吗?
这个方向是?栖渺。
以她现在的功力御风回栖渺,够呛,梵生这便御风去追,很快就追上了,夜风中拦到她前面:“想回栖渺本君送你,太远了又夜色深浓,出了事怎么办?”
“出事就当提前去见父母,”顾遥知侧开小脸说,他身上散发的红色光晕,离近了就能依稀照出她脸上的泪痕。
他从她这句话里听出了问题出在哪,她的父母已经过世,她是孤儿,他无意间的那句岳父岳母刺痛了她的心。
“抱歉。”
他不应该那样说。
“我不是在怪君上,而是在怪我自己,为人子女,却没有长伴父母膝盖下,我就想回栖渺给父母设一处衣冠冢,走得有些急,留下了君上一人。”
“本君不怕被你留下,你走得再快本君都能追上你,”梵生说,抬手轻抚她泪痕斑驳的小脸,她在哭,她躲闪之前他就已经看见了。 “顾遥知,本君对于情感的理解不是那么细腻,活了几十万年,生离死别见多了就再难细腻起来,也可以说本君早已勘破,没有什么能永恒到没有终点,即便你我也会
有最终的别离,所以,不要随便丢下本君一人,本君能追得上你,你呢?又能追上本君吗?纵使神仙岁月是漫长,本君也不希望这样子追来追去浪费时间。”
“下次,”顾遥知哽咽着说:“下次一定叫君上一起。”
“什么下次不下次,记住了,仅此一次。”
“嗯。”
靠进他怀里,听着他心跳的声音让眼泪早点停止下来,他说:“刚才你走了之后,有个姑娘想像你这样靠近本君,你猜怎么着?”
“被君上推开了。”
“推?”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本君搂着那姑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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