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
“你想要什么?”他问。
顾遥知想了想,绕过被天雷炸出来的冰坑,收起冉影剑,活动活动快被冻僵的手指:“君上还记得那次去极寒之地,君上用一尾红羽变了件披风给我吗?”
“记得。”
“我不要别的,就要十尾君上的红羽。”
什么?
他没有听错?
看她这架式也不像他听错了,召唤天雷劈他,劈完了还要他的红羽,他若不答应,她就要动手拔?
大胆!
这女人得寸进尺,给三分颜色就开染房。她还小小声跟他说:“君上的羽毛是炼器的上乘材料,市面价格比月寒石高出很多很多倍,关键没几个人有,但!君上多的是,就送我十尾吧,一般的绒羽就行,最最最值
钱的尾羽我就不管君上要了。”
他随便一尾羽毛就能化成一件法器,稍加炼制威力成倍增长,多少人渴望而又不可求,尤其是尾羽,他从来没送过谁,除了……
这个女人太厚颜无耻!
哼!
不想再理会她,梵生转身朝海边走去,周围的温度在他不悦的瞳色里又下降了几度,众神仙越发不敢凑上前来。
连灼大致猜出顾遥知说了些什么,乐得笑出了声,南兮和白小鱼迷糊不解,南兮问:“师傅在笑什么?”
“笑老凤凰说话不算数,耍赖不认。”
“不会吧?”
白小鱼说:“君上顶天立地,一言九鼎,怎么可能耍赖。”
“那是你们不了解。”
“师傅,我们不了解什么?”
南兮和白小鱼越发迷糊了,连灼又没有再说下去,接受一位神仙的邀请,去擂台继续切磋。
顾遥知不甘心,跟着梵生走到海边,他不愿化回凤凰原身,那就拔他几根头发,搁上一段时间就会化回羽毛。梵生延着海边的浮冰朝北海中央走去,顾遥知犹豫后小跑着追上,想要动手拔,海风又呼呼的刮,冷得她裹紧披风,双手不空,只有跟他再商量商量:“君上送我十尾红羽
,我能少奋斗十年,君上就成全我吧。”
少奋斗十年是什么意思?
梵生想不明白,走了几步后问她说:“你要本君的羽毛做什么?”
“卖钱。”
“什么?”梵生再一次以为他听错了。
她又清晰清脆的重复一遍给他听:“我要拿去卖钱。”
梵生怒瞪,她若是为自己炼制法器,他还可以考虑考虑,可她居然是拿去卖钱,这个女人,过分!
“君上,之前说好的,还是君上自己主动说的,过了三招就许我一个愿望。”
“……”
的确是他自己主动说的。
“君上,十尾红羽又不多。”
那什么才叫多?
把他拔成一只秃凤凰?开天辟地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敢管他要羽毛,还存着不给就要动手拔的心思。
他是不是待这个女人太好了?把这个女人惯得不知天高地厚。
脚下的浮冰越走越薄,梵生依旧如履平地,但顾遥知越来越举步艰难,浮冰随时会被踩碎,然后掉进冰冷刺骨的海水里。她便不走了,鞋子已经湿透,估计不出几步她就要掉下去,最后问他一遍,他若不给就算了,今天能见到他,她已经很高兴,即便他出尔反尔,即便他的话没一句好听的
。
“君上,不给我红羽吗?”
梵生正式且明确的回答:“不给。”
“那好吧,我也不要了,君上保重,我和师傅师兄还有白小鱼先走一步,这里太冷,我这把皮包骨扛不住。”
“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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