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烈火燃烧的呼呼声,顾遥知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是怎样的一种痛,所有的形容词都不够形容,身体是完好无损的,而又非
生既死,一念之间。
“遥知!”
娉然知道后赶来,走路都需要婢女搀扶也非来不可,拍打着验生炉说:“君上,劈了它吧,这个该死的验生炉!”
梵生风中伫立,看着验生炉一动也不动,希望顾遥知能坚持到最后,又盼着顾遥知早点松开四海朝歌,让他早点把这个破炉子劈了!
最该死的是他,这个破炉子是他炼制的法器之一,是他亲自摆放在无垢台上的,用来威慑四海八荒,用来警醒群仙众神,这个破炉子才会只有他能劈得开。
活了几十万年,没有多少事让他后悔过,但是这个破炉子让他在今天无比后悔,拜这个破炉子所赐,他体会到什么叫‘肠子都悔青了’。
天帝不大一会儿就找来带娉然回宫,娉然不肯,躲到梵生身后不让天帝靠近,娉然虚弱得拽着梵生才能够站稳,无垢台上又是那么的冷。
“梵尊,帮朕说说娉然吧,刚刚才醒来,不宜外出走动。”
梵生脱下外袍搭到娉然肩上:“娉然,这就回宫去,等遥知出来,本君带她来看你。”
“我不回宫,我要和君上一起在这里等。”
“乖,听话。”
“我不要……”
娉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梵生施了个法,娉然还没说完就倒进梵生怀里睡着了。
将娉然抱给天帝,梵生回到验生炉前,天帝传来御辇,放娉然在御辇里睡好,跟梵生道完谢,天帝转身刚要走,梵生叫住天帝:“元衎。”
元衎,天帝的名字,如今天上地下四海八荒,只有梵生有资格直呼天帝名讳,当着一干侍卫婢女的面,还有之前的那位小仙使。
天帝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秒,转回身向梵生行跪礼:“九重天极天宫祯永天帝元衎,敬跪君上膝前,恭听君上教诲。”
侍卫婢女小仙听了傻看呆了,一时间忘了要跟着天帝一起跪。 天帝心里是清楚的,当梵生这样叫他名字的时候,他和梵生之间不是相差无几的地位,而是足够让他把膝盖跪到地上的辈分,梵生那年封存磐魂剑的时候,他还没出
生。
“本君有几件事要交待你,第一,验生炉能验明顾遥知的清白,但她还是有过错,明知自己身负嫌疑也要同娉然相处,待她从验生炉出来,该有的惩罚不必免。
第二,你的四皇子佑兮,不得承继天帝之位,与澜若衣不得有后嗣,澜右衣不得成为四皇子正妃。
第三,刑属此后由本君执掌,三司上神苛待犯人,一律免去司职,逐出九重天。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再在本君不知道的情况下将本君宫里的人带走,你就给本君提前退位!“
天帝听完半响没有出声,牙关在咬紧,低头停在手背上的目光愤怒交织,梵生给他这么大一个难堪,全答应下来他就成什么了?摆在九重天帝位上的空架子吗?
“君上三思,”天帝咬着牙关挤出这四个字。 梵生滴水成冰的回:“你才应该三思,第一任天帝留有遗训,但凡他子子孙孙,世世代代,必须臣服于本君,本君任何时候想要天帝这个位置,你们都要给本君起身让
开!元衎,本君尊重你是天帝,没有为难过你,你呢?可还懂尊重二字?借娉然中毒引本君离宫,擅自将本君宫里的人带走,你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又过去半响,天帝咬紧的牙关才见松开,目光才见收起愤怒:“君上教诲,元衎谨记于心。”
梵生冷眼扫过侍卫婢女小仙官,一个二个赶紧跪地把头压低,他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会往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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