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明知会死,也不愿背负抗旨不遵,不忠不孝的名声。
即便是他死后,被当今狗皇帝污蔑弑父篡位。
至于真相如何。
楚国百姓虽明面不敢说,但无不心知肚明,百姓间多少童谣歌咏传颂他,又有不少忠臣义士冒死为了他正名。
他的一世英名,莫非要败在这个贪生怕死的逆子上?”
斗笠女子闻言,沉吟了许时,轻叹道:“可他终究是太子殿下的唯一血脉了!”
王薪一脸不忿,最终一声长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将叶牧摔飞在地。
叶牧落于地,却是蓦然惨笑,讥讽道:“好一个一世英名的太子殿下。”
王薪听罢,怒目瞪向叶牧,叱道:“你!”
谁料叶牧毫不示弱,亦是怒目相向,反倒愤然道:“在你们心里,他是个可交付性命追随的明主。
可在我心里,他却是害得本王家破人亡,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懦夫。
当初他若抗旨,举兵入宫,如今坐那龙椅上的人,便是他。
可他偏偏愚昧不化,信了当今圣上所谓的兄弟情。
若非如此,我们又何须逃亡?又有多少人不用死?
就算如此,百年之后,谁又还记得他的一世英名?
为了他那狗屁不值的一世英名,他可以连死也不怕,连家人也不顾。
但我做不到,因为我要活下去。
当年我母后被赐死时,她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娘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疼你c怜你了,但你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他待你们情深意重,但他对我们母子两,却向来不冷不淡,自我记事时,他何曾有过半分关心我。
在他心里,我们母子远不如你这些家臣。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为了他的一世英名,赔上自己的性命?”
当叶牧声嘶力竭地说完,甚至都忘了用尊称,当这番话说完,他已然泪流满面,同时他心中的苦水,却一下全部倾诉出来,内心反倒舒坦了不少。
王薪和斗笠女子听罢,皆是沉默不语。
由此可见,叶牧这一番话并无说错。
叶牧见状,从地上慢慢爬起,不如之前那般失态,反倒平静地说道:“本王并不奢望问道修仙,只是想活着,你们带本王逃,本王之所以没有拒绝,也正是因为本王想活着。
本王无法知晓,当今圣上会不会哪天觉得,不再需要本王这个铃铛了,便将本王杀了。
所以本王才跟你们走,可你们既然带本王逃不了,那本王回去继续当那笼中鸟,又有何错?”
面对叶牧的质问,王薪内心五味杂陈,他突然很迷茫,心生疑惑,是不是他们一开始就错了?
而叶牧,至始至终都没做过什么,说到底也只是个可怜的孩子,他又如何谈得上有错呢?
至于斗笠女人,面容隐藏于斗笠之下,不知是何神情,只见她收回缠绕于王薪手腕上的线刃,如平日般沉声道:“你既然想回去,那我随你一同回去,不管回去之后是生是死,我这条命将为你而死。”
斗笠人暴露女子身份时,叶牧当时除了诧异外,更多是恨意。
他已经十三岁,对但男女之事,已然多少懂了些。
她日夜陪伴于父王身边,恐怕这正是父王极少回府的原因所在。
她夺走了母后的丈夫,夺走了自己的父王。
即便她说愿意为自己死。
可在叶牧心里,只觉得她不过是为父王而死,而并非为了自己。
叶牧没有心存感激,反倒是心生厌恶。
王薪忽地心头浮起一事,不由冷哼道:“太子府五虎当中,其中四人皆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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