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做你的师父。’
莫言摇着扇子将这话细细看了,一双凤眸里头掠过一道精光,他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望了阿瑾一眼。
我伸出手来,轻轻摩挲着那两行字。幼年时候跟着师父上来山中,因为失了双亲,每日里精神总是不济,师父便想着法子陪在我身边。师父对我很好很好,他在山上的时候,青山大多是要努力修习的,腾不出空来陪我,我便总喜欢粘着师父。他去练剑,我便跟着在一旁;他去教青山,我也跟着在一旁;就连他去打坐静修,我也会跟着。有时候顺道背一背师父教与我的心法,有时候自个儿跟自个儿下棋玩。
师父知道我喜欢山里的这片竹林,便在竹林里头拣了个高地盖了间竹亭。绵长的夏日里,我向来喜欢同青山坐在上头乘凉。
有一回,闲来无事,便在亭子里头的长条竹凳上刻了那几个字,没成想,过了一些日子,我居然发现清胥师父在那行字的下头也端正刻了一行字——‘我会永永远远做你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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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没有不要你,只是为师要离开些许时日,要将你们托付给别的师父一段时间,以后以后我若能回来,便会永永远远做你的师父,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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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永远远做你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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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清胥师父临行之前对我说的这句话,那时候满心相信。现在,我却悟到了那话前头,却是还有这样一句——“以后我若能回来。”而这句话里,有一个最让人心伤的字眼——“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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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珩眨了眨眼睛,道,“这是你们从前那座山的亭子?难不成是清胥师父将你们原先的那座山都给搬了过来?”
青山思忖了会儿,手指在随身佩戴的剑柄上头摩挲了片刻,道,“我们现在已经在这亭子里了,按理说”他一句话还未说完,便有一阵强风从头顶上头袭来,他们四人竟是要站立不住了,他刚刚说上一句“小心”,便被大风卷走。
“哎哟!是谁踩到我的脚了?”
“嘶谁撞到我头了?”
直到莫言掏出夜明珠子,我们才晓得大家是在一条黑洞洞的隧道里头,隧道最尽头又是一个光口。难道我们又穿行到了另一个隔厅的空间,“方才有谁施了穿无术么?”
“我没有。”
“我没有。”
“我没有。”
青山、十四师兄和我三人齐声说了这话,见莫言一脸讪笑模样,便齐齐怒道,“你也不同我们打个招呼!”着实将我们吓了一跳!“方才你施得那穿无术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风卷呢?”
“这穿无术倒是我施的,那风卷可别扣在我头上啊!”莫言自个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眼睛里头忽然一亮,“莫非那竹亭子正如我们猜测的是出口,所以在那里施穿无术的时候,会不大一样?”
我们对他这番话是将信将疑,但既然已经穿无至此,便也就只得硬着头皮向前头的光口走去了。
“吼——吼——”
我们四人踏出光口,来到一片开阔地,便立时听见一阵吼声,着实吓了我们一跳,而后,我们一个个便开始兴奋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乌歾兽了!!
“还真是叫你们给寻着了!”晟珩也兴奋的很,“听着声音,是从前头那里传过来,我们快过去瞧瞧!”
莫言点点头,头一个遁过去,我们几个也连忙跟上。
“看见了么?”莫言轻声说道。
我顺着莫言师兄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鹿身鹤首的兽物正懒懒卧在湖边,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一身模样看着很是讨人喜欢,我见它一动不动,便想要就近去摸一摸,莫言忙道,“不可!”
这声音到底是惊动了这头乌歾兽,它见来了生人,便立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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