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就要施礼,我连忙拦下,“在淸胥山,我就是个排名最末的十九弟子,那些繁文缛节,便就免了罢!”
成渊面色为难,还是略略施礼了一番。
宵炼告诉我,已经打听到我爹爹的消息。
原来,宵炼师父原想待伤势稍微好些,就亲自去命理上神府上仔细问一问,可无奈他伤势并未大好,又见我嘴上不说,但料我心里记挂,于是先托了成渊小君打听我爹的下落,原也不抱什么希望,但没想到,还真给成渊小君打听了点消息回来。
“你说我爹爹在九天的水银境?!”
成渊点头,“十几年前相柳神君从凡世回来,在父神归隐的弦音境外头求见了许多日子,九天担忧他扰了父神灵息,便强行赶了他离开,他离开弦音境,即往命理上神那里,再出来后,就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点点头,这些我晓得,上回宵炼同我说过。
成渊继续道,“相柳神君当年从命理上神那里离开之后,也无人留意过他的行踪,久之,便再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好在赶巧了,有一植株,虽长在水银境门外,但到底近借了水银境妙极的灵气,被滋润百来年,于前几年化作了小精,在外头四处巡游。”
“既是出于水银境,我便猜想这小精多少知道相柳神君的消息。于是我几番探听,终于找到这个小精,果然,他说十几年前,相柳神君在水银境门口徘徊多日,终在门外化了原身,又自己抽了元神。”
“抽了元神?我爹爹他为何要抽了元神?他为什么要这样?”
见阿瑾落泪,宵炼将她揽过。
成渊眉头微挑,他向来晓得宵炼这人心里无甚礼法,可可面前这位,却是天上人间最尊贵的神女大君,他却这样伸手揽着大君?神色还这么这么自然而然又理所当然?他暗暗吐了一口气,心内实是佩服他这位兄弟的胆色!
至于元儿,着实高兴自个儿的哥哥没在阿瑾姐姐的身份上纠结,见她哥哥该出手时就出手,心下一阵高兴,忍不住道,“不论如何,能寻到相柳神君的下落,就是一件大好消息!待我哥哥伤好些,可以陪着你一起回娘家呃回水银境!”
哥哥喜欢阿瑾姐姐,他二人亲密时候可是不多,撇头见成渊在旁头呆站着,便很有眼色的拉了成渊先遁了。
“宵炼师父,我想去水银境,去看看我爹爹。”
“好,明日我们一起去,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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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宵炼师父喝过我为他熬好的汤药,对我道,“水银境的钥匙原有两把。一把在你父君那里。你父君当年下凡历劫的时候,不巧遇上天族和鬼族的第一次交战,战乱中,不幸遗失了那把钥匙。
我也一直在打探这把钥匙的下落,前些年终于确定那把钥匙就在乌仑、齐仓二山中间的谷地,只是无论如何也寻不到。那时,我料想你父君下凡历劫前为这钥匙做了结障,所以我们这些有仙家灵脉的,反倒会被结障所隔。我想你父君此举,也是为了保护这把钥匙,免得这把钥匙不巧落在居心叵测又有法力的人手中被肆意使用。所以那时候我遣了青山去那片山谷地带仔细寻找,果然,不出月余,便将它寻了回来。见到这把钥匙的时候,它正被放在铜罗法盘里。想必这法盘,是你父君贴身的法器。”
“铜罗法盘?就是我们先前下海去找清胥师父的八角铜锣法盘?”见宵炼师父点头,我讶道,“这竟是我爹爹的法器?”
我心里又难受又愧疚,“可这法盘到底被我弄丢了!”末了又急道,“鬼王会不会发现法盘里藏着一把钥匙?”
“即便鬼王发现,他也动不了那把钥匙。你放心。”宵炼宽慰道,“先时法盘在我这里时,我便发现那把钥匙无论我如何施法都无法取出,细究很多时日才看出这钥匙上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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