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清胥师父,想来想去总也想不出个合适的,原想指望着莫言能为我参谋一二,可莫言却向我摇着扇子说什么让我自求多福,遂叹道,“若是元儿在我身边做军师便好了!”
既想到元儿,便遁到了华光殿去找宵炼师父,去的时候,他正卧在后院的亭子里睡觉,几根伸进亭子的藤蔓正挨着他那身藤青的袍子,枝蔓上新生的藤花与袍上紫绣的锦花融在一处,真真假假的,倒是极美。也不知晚上是不是没睡好,我在他旁边坐了一会儿也没见他转醒,便自顾自的摘了几根藤花做花结玩儿,亭子外头的木栾树繁茂葱郁,临近的木架上攀援了许多藤花,夏日蒸腾的暑气在这些浓荫下头顿消了不少,外头的那些禽鸟啾鸣合着花香,让人觉得很是舒服。手上的花结快要编好的时候,发现那双琥珀眼眸正望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这双眸子里的内容太多,没来由的,耳根微灼,又看了看手中快要编好的花结,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快编好了,你要戴着试试看吗?”
琥珀眼眸里数不清的情绪刹那化为一股笑意,宵炼从榻上坐起来,理了理藤青紫绣的外袍,伸手接过阿瑾手中的藤花结,在手中左右看了看,“唔,这么好看的花结,还是衬你合适些。”说完便将花结戴在她头上,微微后仰仔细瞧了瞧,又将花结换了个位置,左右看了看才满意。见阿瑾僵着身子,他似是不以为意,靠着亭柱抱手笑道,“说罢,来找我是为何事?”
“元儿的伤势应该早就好了,为什么成渊小君总说元儿没好全?”我皱了皱眉,“上次想去九天看望元儿,可炎华长君硬是将我拦了下来,说是我的身份不比往昔,若是我贸然前去看望,怕是整座成渊君府都要惊动了,届时一应府邸都要将我奉为上宾,处处尊礼,对我来说着实不便我这样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便也不敢随意前去看望,只送了几颗送信珠子过去,同元儿在信里说几句。”
宵炼挑了挑眉,走到石桌前头坐下,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与她,“成渊小君是舍不得放人呢!”
“舍不得?为什么舍不得?”
“你这双眼睛生得明亮,可一旦涉了感情,总是看不清。”宵炼苦笑。
我不知宵炼师父是在说我和炎华长君的陈年往事,还是在说我对清胥师父多年来不合适的暗恋,心中虽然气郁,却也没吭声。
过了半晌,他看着她说道,“即便你找上元儿帮你,清胥也不会要你。”
我一愣,脑子飞快的转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得话,心中又是气愤又是伤心,低声却坚定的回他,“我从前便说过,不去试一试,谁也不知道结果。”
“难道你非得撞上那堵墙才肯回头?”他的双肘撑在石桌上,将脸埋在一双紧握的拳头后面,忽然道,“好,好!你爱他是不是?想要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好!我就帮你这一回!待他出关后,我便带着你去找他!”他的整个身躯都绷紧在那里,这一番短话似是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他将头抬起,眸中竟泛着红意,他看着她,唇际泛出苦笑,“但是,既然我帮了你,你也得答应我。”
我看着他,有些茫然。
他支身趋近我,“如果你到不了他那里,就到我这里来。”
“宵炼师父,我”
他打断我的话,“不要一再拒绝我,我们可以试一试,倘若试过之后,你仍是不接受我”他咬着牙道,“我便放手,我便发誓再也不缠着你!”
在这样的好天气里,我竟忽然流出泪来。我不明白,何以他的这些话在我心里,竟是如此疼痛。
看着宵炼师父的模样,心中莫名酸疼的难受。理智让我拒绝,可是嘴巴上却应了声“好”。这一声刚应了,便见着宵炼整张脸上都是傻呵呵的笑容,不由跟着噗嗤一笑。他伸过手来,小心翼翼的为我拭净面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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