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释圆通这才微微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在裕王身边的石凳上坐下,问道:“石铁心被关进了诏狱,还请王爷救救他!”
朱载垕起身在梅花亭下微微踱着步子,沉吟道:“石铁心擅自斩杀明教门徒,此事严重触犯教规,性质很严重。四弟已经禀到父皇那里了。所幸何大力是四弟阵营里的人,他也杀了刘士鹤,若以此为筹码与四弟谈判,应该有回旋余地。”
正商议间,太监冯保急匆匆过来禀道:“王爷,景王求见,他身边随行人员有刘茂达!”
高拱道:“景王必定是为了何大力一事而来,微臣就不随王爷见他了。”
朱载垕点了点头,吩咐冯保道:“领他去会客厅等候本王。”
冯保领命而去。高拱自在亭中喝茶,朱载垕领着释圆通移步至会客厅,与景王朱载圳相见。
景王此行只带了亲信徐茂达一人前来,余下随从在东宫门外等候。
徐茂达和释圆通一直不对付,此刻见他陪着裕王来到会客厅后,冷哼一声,并不见礼。释圆通也不答理徐茂达,只是在裕王身边坐定,静静听着二位王爷虚伪的说着客套话。
这一次会面,裕王感觉很没有面子。
二位王爷身边都只带了一名亲信,而裕王的亲信却将灭掉江家的银子,进贡到了景王手中,而不是进贡给自己。自己手下的小弟都这样,他这个当老大的情何以堪?
现在两位老大坐下来谈判,被手下小弟摆了一道的裕王,面色自然显得有点阴沉。
景王朱载圳明显知道这个王兄心中所想,却故意装作不知道,寒喧过后还故意恶心他:“三哥,你面色不太好,是什么事让你不开心?说出来,小弟为你排忧解难。”
“还能有什么事不开心?当然是手底下的奴才不听话了。”朱载垕也不想再虚伪下去,直接问道:“墨三从武昌府带回来的两个人犯,四弟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朱载圳也不来虚的了,说道:“这二人都已下入诏狱。刘士鹤是不是何大力杀的,需要去查实,毕竟没有人证,只是一面之词。而石铁心杀掉明教门徒,这是何大力亲眼所见。”
朱载垕问道:“听说你已呈报给父皇,父皇有没有表态?”
朱载圳答道:“父皇每天忙着炼丹,让我和你商议着处理此事。”
朱载垕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理?”
朱载圳道:“石铁心按律当斩。这几天便有一批死刑犯秋后处决,我的意思是一起处决了。何大力嘛,等查实了刘士鹤的死因后再说,若真是他杀的人,定斩不饶。”
景王这话的意思,就有点欺负人了。你的人先杀为敬,我的人等一等再说。
朱载垕此刻听了这杀气腾腾的话,突然觉得释圆通送给四弟的银子,实在是送得太好了,阴恻恻的笑道:“据我所知,刘士鹤灭掉江家后所得的银两,全部流进了景王府。四弟,你说如果父皇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想呢?”
如果释圆通没有把灭掉江家所得的银子送到景王府,那么此刻裕王没有任何筹码与景王博弈。现在有这一笔银子进账,景王若是在谈判中没有满足裕王的条件,裕王随时可以在父皇那里告他一状。
裕王现在能够理解释圆通为什么要将那么一大笔银子送给景王,而不是送给自己了。
在与景王的激烈博弈中,若是出现了最坏的结局,释圆通一口交定是景王指使他灭掉江家,此事若在皇上面前怼起来,景王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景王若否认,银子都进到你府上了,又有人证,怎么否认?除非杀掉释圆通灭口。但释圆通武功练至后天巅峰,岂是那么容易灭口的?
想通了这一层,裕王突然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怀疑释圆通对自己的忠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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