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待母亲儿子立刻就去教训她”
说罢,贾政立刻起身告退,匆匆赶往梨香院。
见他离开了,贾母才冷着脸叫珍珠打水给她洗脸。
其实,王夫人并非不曾伺候她,每日里的晨昏定省都依着规矩来,且一日三餐都立在跟前伺候她用膳。至于时时刻刻随侍在身边的,那就不是儿媳妇儿,而是贴身丫鬟
当然,病中是例外,依着规矩但凡长辈病重,身为小辈儿就该时刻在身边侍疾。问题是,贾母之前她没病呢说白了,她是受不得气,但凡没人气她,她都是好好的。先前就是如此,只是后来见到了贾赦,想挑事儿却被怼了回来,这才气得再度病倒。
至始至终,王夫人都是无辜躺枪的那一个,也是怪可怜的。
只可惜,就算王夫人很可怜,今个儿也注定要当这炮灰了。贾政一点儿都没顾忌先前得了王夫人的提醒,以及给贾赦的那五万两银子里面有一多半是王夫人从嫁妆里挪出来的,只快步回了梨香院,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怒斥。
王夫人都懵了,她完全不知晓自己做错了什么。
“老、老爷,您这是怎么的了先前不还是好好的吗”说这话时,王夫人只一脸的茫然,心头却还是多少有些忐忑的。原因无他,她虽不曾苛待贾母,却早已盘算着将府里的中馈牢牢的捏在手里,以此彻底架空贾母。
这事儿,她从去年分家之后就开始做了,只是为了避免被贾母察觉,她做得很是小心谨慎。又因着贾母时不时的总是被贾赦气到,且被太医判定不能受气也不能受累,这才没发觉王夫人私底下的小动作。当然,这也是因着王夫人虽抢了权,却依然叮嘱手下人不可怠慢贾母,要不然以贾母的精明也早该发觉了。
此时,听着贾政这一通话,王夫人还道是自个儿的小心思被贾母看透了,忙不迭的解释起来。可还不等王夫人解释完,贾政便已说到了重点。
“既是为人媳,本就该随时侍奉左右。别跟我说你做不到,既然母亲以往做得到,连当初大嫂怀着身孕都做得到,你有什么不成的真要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索性趁早回王家去”
王夫人初时目瞪口呆,听到中间她就知晓跟自己猜测的完全无关,直到听了最后一句话,却是立马炸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犯了什么七出之条不成竟惹得老爷如此嫌弃若说子嗣,我给老爷生养了一儿一女,各个健康活泼,且因着老太太一句话,我非但将珠儿送去荣庆堂养着,连元春都一并送了。我这个当娘的,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竟是连儿女都没法日日瞧见,便是如此我也没抱怨什么,偏惹得老爷这么一通话”
没给贾政开口的机会,王夫人又道“还说什么大嫂能做得到。老爷您可知晓从大嫂进门到她过世,老太太嘴里就没说过一句她的好话,不是嫌这个就是嫌那个的,就仿佛大嫂通体没一处是好的,就连大嫂的娘家也没少被老太太说嘴,这会儿竟夸起来了。”
王氏女本就以能言善辩出名,王夫人更是个中翘楚,一席话说下来堵得贾政连一个字都反驳不了,只气得不停的向她瞪眼。
好半晌,贾政才道“别以为我如今不在府里就不知晓府里的近况,不是说削减了开支吗为何如此”
“为何”王夫人没好气的反问道,“老爷您说这是为何如今赦大老爷分家走了,带走了这许多人,本就少了开支,我再依着原先的支出,肥了谁呢”
“我说的是别处,又不是东院再一个,大哥他那房统共也就他和琏儿,能花用多少”贾政反驳道,“我说的是别处别处”
王夫人只在心里转了转就知晓贾政说的是什么,当下怒道“别处老爷您何不单指周姨娘呢对呀,周姨娘是打小就在老爷您跟前伺候的,当然比旁人能耐许多,就连我这个三媒六聘娶进门来的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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