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的祭田也都归他,除此之外,家产我要九成。”
贾母又问贾政:“老二你呢。”
贾政毕恭毕敬回道:“儿没有意见。”
什么没意见,都是装样子,要是真没意见能跪在荣庆堂又哭又嚎一个劲磕头求她分家。因着这事,贾母对贾政颇有些看法,亏得贾赦更不像话,她想着往后还要跟二房过日子这才将满肚子火气忍了下来。
“既然都没意见那就商量着办,我只补充三点:第一,谁袭爵我跟谁过;第二,哪怕分了家,你们还是嫡亲的兄弟,往后也要守望相助;第三,甭管最后谁搬出去,年节都回来看看,同老婆子说说话,这样我也没白生你们。”
贾赦真想给老太太点一万个赞,还别说,她脑子转得真快,眼看分家势在必行立刻就想了法子稳固自身利益。说是补充三点,其实意思很简单就算分了家也要遵从孝道,平日经常走动,年节都得备礼,别以为搬出去就万事大吉。
嘛,不就是上门请安年节走动吗,小事。
看两个儿子都点了头,贾母又说:“老二自幼就懂事,又有王氏帮衬,我很放心。倒是老大男主外女主内,既然自立门户了,你也该娶个续弦,赶明我就帮你相看着,出了孝期立刻抬进门,没个当家太太怎么使得还不乱套”
贾赦没蠢到节外生枝,他没应声,也没拒绝,反正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等分了家谁还能逼他娶哪怕真的逼着娶了,再死了老婆还不简单
看他这么乖觉,贾母稍稍顺气,说到这份上,三方基本达成一致,只等族长上门来商议细节。
去宁国府传话的是谁呢
就是赖嬷嬷的儿子,赖大。
他没亲耳听到老国公那番话,只知道继梨香院之后荣庆堂乱作一团,老太太不知怎么就想通了,说国公爷托梦给他,同意分家。
这话是他老娘赖嬷嬷说的,还说但凡宁府那边问起来就照这样回答。赖大心知是借口,很明显老太太输掉了同大老爷的博弈,不得已被迫分家。
知道又能怎么样他一个当奴才的哪管得了主子的事,这段时间大老爷就跟疯狗似的乱窜,换个袭爵人做奴才的反而能安心,政二老爷要脸,赦大老爷不要脸呢。
赖大不敢有任何耽搁,一溜烟小跑去了宁国府,通报门房很顺利的入了内,等了约摸一刻钟就见到睡眼惺忪的贾敬,赶紧弯腰作揖。
“老太太使我过来,说是老太爷托梦请您去主持分家。”
这大半夜的找上门来说要见他,贾敬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莫不是史太君让贾赦气得不行了,原来是闹分家。
等等。
这他娘的才刚丑时,大半夜的不睡觉分什么家
这是仗着辈分大不把族长当人看啊
贾敬恨不得喷他一脸唾沫星子,回头一想,会闹到半夜分家贾赦该不是又干了大事吧贾赦那些动静他略有耳闻,都是西府的家事,没严重到非得族长出面,本来只是闲时随便听听,没想到这还扯到他身上了。
这晚贾敬歇在他夫人房里,她夫人姓史,是宁国公夫人史氏娘家侄女,宁公夫人与荣国府的史太君是一家出来的,却不是同一脉。
宁公居长,荣公居次,他俩娶的媳妇儿虽出自同一家,宁国公夫人从身份上说要更尊贵些,也就是她死了西府才能压东府一头,谁让贾母辈分大。
这边贾敬一起身,自然就把史氏闹醒了,瞧他出去半天没回来,史氏唤人来伺候自己更衣,准备出去瞧瞧到底怎么着,正好赶上听了一耳朵。
正院这边亮起灯,其他院落也觉察出动静,主持分家是大事,贾敬还在整理衣冠他儿子贾珍就闻声赶过来了。
贾珍比贾政略小一些,平日里的做派与贾赦一般无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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