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蛮丘八的思维定式上,所以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需要去关注勘舆营的动向。
勘舆营大部早已离开营地,深入到各地农村去了。各州县的官吏也多少都知道一些这个情况,但谁也没觉得这个信息需要上报给知府。想想也是,下来办案的主官天天在汝宁城里喝酒行乐,几个大兵跑到乡下去,估计也就是寻欢作乐去了,这样的小屁事,需要拿去打扰知府大人吗?
听到刘其昌的抱怨,苏昊也在心里感慨刘其昌的后知后觉,他答道:“刘知府有所不知,本官此次汝宁之行,有两项职责。一项是奉户部的旨意,下来了解民生之事。另一项则是奉兵部的旨意,率勘舆营前来完成汝宁全府的地图测绘。要测绘地图,自然是要走遍汝宁全府的。”
“这么说,汝宁府的其他州县,你们也要去?”刘其昌问道。
事到如今,苏昊已经没必要再隐瞒了,他坦然地答道:“不是要去,而是已经去了。”
“已经去了!”刘其昌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本府如何不知?”
“此乃军机之事,不便向刘知府知会。”苏昊说道。
刘其昌突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对方已经把触须伸进了汝宁全境,而自己却浑然不觉。这一次出事的是罗山县,谁知道什么时候其他县又会出同样的事情。这个苏昊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真的憋着要把汝宁翻个底掉吗?
“苏学士,兴隆赌坊一事,多亏贵军鼎力相助,平息了事态。如今局面已经得到控制,是否可以请苏学士下一道命令,让贵部在罗山的军将把相关案犯移交给罗山县,以明正法度?”刘其昌决定不再和苏昊兜圈子,他要赶紧把罗山的事情解决掉,再给其他州县发一道密令,让各州县官吏对勘舆营严防死守,不能落一点把柄给对方。
苏昊摇摇头,说道:“刘知府,此事只怕有些关碍。”
“什么关碍?”刘其昌问道。
苏昊道:“据本官接到的报告,当时兴隆赌坊里赌徒和赌坊护卫们打成一片,我部为了尽快恢复秩序,动用了一些武力。现在赌坊的管事准备把脏水泼到我军头上,如果我军把疑犯如数移交给罗山县,只怕日后案犯翻供,我军反而要惹一身骚气。”
刘其昌道:“这怎么可能?在本府治下,怎么可能出现如此颠倒黑白之事?苏学士尽管放心,本府会叮嘱罗山县秉公执法,不管案犯如何翻供,都不会冤枉贵部的。”
苏昊嘿嘿一笑,道:“本官恰恰就是对罗山县不放心。刘知府请看,这是赌坊管事徐仁第的供词。”
说到这,苏昊从袖筒里掏出一份文书,早有衙役上前接过,递到了刘其昌的案子上。刘其昌接过文书,展开一看,赫然就是徐仁第写的一份供状,每一页上还有徐仁第按的指印。刘其昌敏感地发现,徐仁第按下的指印颜色不是一般的朱红,而是偏向暗红,刘其昌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血迹?”刘其昌向苏昊扬了扬那供状,说道。这是先发制人的意思,因为血迹有可能是用刑的结果,如果这份供状里面有些不太妥当的东西,刘其昌完全可以指责勘舆营滥施刑罚,说徐仁第是屈打成招。
苏昊笑道:“此事我已经问过送信的军士了,他们说徐掌柜身上的确浑身是血,不过那都是与赌徒斗殴的时候留下的伤痕。我部平息事态之后,已经对其进行了妥善的治疗,刘知府不必担忧。”
这斗殴斗得也够狠的,连掌柜都亲自出手了,刘其昌暗自诋毁道。但他也知道,苏昊这个说法是站得住脚的,这意味着未来如果重审此案,他将无法用徐仁第身上的伤来做文章。甚至苏昊的手下把徐仁第弄死了灭口,也可以栽一个“伤重不治”的理由,谁让现场曾经打过架呢?
更为让人恼火的是,由于勘舆营封锁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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