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格。换句话讲,就是它完全可以承担过去门下省的职能。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所以他才授意夏士林重建御史台,使之独立于朝政之外,且将其垂直延伸到各郡、县。
在东的评估中,朝廷的刑部和大理寺也需要进行改动。
这是由于,刑部过去所掌管的,既有“追命奸盗”,又有刑法、狱讼、赦宥等等之类的事。它存在的问题,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执法权与审判权不分。”
而朝廷大理寺的职能中,也有“断案”、“治狱”权。这就出现了一定的重复。
此外,即便是后世的中国人,也大多知道“县太爷断案”这回事。但这个事,它实际说明了另一个事实:中国古代的“父母官”在地方上的权力很大,基本上集当地的治理权和司法审判权于一身。
因此,东就对刑部和大理寺的职责重新进行了一个划分。
他觉得,刑部完全可以重新定义为一个治安部门,其职能应更明确地集中到维持大宋的民间治安上来。
而大理寺则可以视作是这个时代的最高法院。将来可以通过它,在各郡、县都设立一个“判院”,由大理寺直接派人担任“判事官”。这样,就能够很方便地建立起大宋的三级审判制度。
……
不过他的这个“文稿”交到吏部后,就真的让赵樵内心里揣揣了。
因为在这个文稿上还有这样几句话:“刑部及各地属下,今后只负责擒盗捉贼,判案则交给各地判事院和大理寺。判事院和大理寺不涉政事与各地治事,只掌判案。判事官判案,只依据大宋律法。”
“御史台御史中丞、大理寺寺正,其位在丞相之下,但高于尚书。”
在赵樵的眼里,如此一来,朝廷就等于是形成了新的“三公”。
有了“新的三公”也并没有,问题是现在的御史中丞是杨亮节,让他成为“三公”之一,赵樵从心底里就不舒服。
赵樵为官,其实和苏景瞻一样,走的是科举考试的正经仕途之路。而杨亮节是因杨淑妃的缘故,由恩荫制才进入的朝廷。这里面的不同,是他们这些人始终不太看得起杨亮节这个国戚的主要原因之一。
过去杨亮节仗着自己是国戚喜欢揽权,可经历了贾似道擅权误国一事后,所有人就都对他产生了一种警惕。故此后来行朝中的人共同将他挤出了朝堂。
等老杨又出了“卖粮资敌”一事,赵樵等人就愈加对他鄙视。
现在竟然要让他成为“三公”,且位居朝廷众位尚书之上,这就让赵樵不得不怀疑,当初某人让他的“闭门思过”,是不是在弄“薄惩厚赐”的把戏。
当然,赵樵也不是不知道,御史台现在真正掌事的是夏士林。可不问清楚,他内心里总觉得像有个东西堵在那里,所以他又跑来见了陆秀夫。
当下,陆秀夫终于放下了文稿,轻叹道:“为了朝廷的官制,说陛下殚精竭虑并不为过。”
尽管这些书稿中的内容陆秀夫早已经看过,但再看之后他仍然觉得,姑且不论可行与否,仅仅是拿出这么一个朝廷框架的大纲,说这人是天纵英才也不为过。
不过他真的是太抬举某人,因为很多东西某人也不过是借鉴的后世。
他看了一眼有点耐不住赵樵,轻声说道:“你难道现在还不清楚,御史中丞这个位子,终究是夏士林的。现今朝廷中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资格。”
听了他所言,赵樵怔了怔。他知道自己还是急了点。
赵樵自然也不是不清楚这样一个事实:虽然由于杨淑妃的缘故,杨亮节也进入了朝堂,但临安陷落之前,夏士林就曾是朝廷的刑部尚书、及签书枢密院事。那时候的他,在朝中地位不仅比杨亮节、甚至是比他赵樵还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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